李仙心中明悟,看了眼温夫人。发现温夫人也在看来,目光倒掺着几分兴致。
李仙眼眶红润,泪水狂流。并非他哭了,而是此气味可催人泪水。他眯着眼睛,再次靠近,这才看清太岁真容。
是一团漆黑肉团。
“倒是与前世描述类似,但肯定有出入之处。二者是两种物事。”李仙习武半年,其中历经不少艰难险恶之事。但多是与人相斗,这些奇异事情,今日得夫人带领,才算是窥见一角。
药柜内有一玉剪。
李仙从边角处一剪,太岁掉下一肉块。
“哎呦,哪个王八蛋,敢打搅大爷睡觉!”忽一道骂声传来。
那黑太岁蠕动了一下。
“温彩裳,你这贱人,又来取你大爷炼药!”
“信不信老子,把你那档子事,全给吐露出来!”
“贱人,贱人,贱人!”
阵阵咒骂声传来。
“咦,你小子是谁,敢剪你大爷,不要命了?”那黑太岁说道。
李仙大感惊奇,看向温夫人。
温夫人道:“不需理会,称量即可。”
李仙将肉放于药称,发现少了四克。当即玉剪又剪,发现仍少一克。
“得罪了,太岁前辈。”李仙说道。玉剪再一剪,那黑太岁骂咧咧道:“你个遭瘟的小子,你他娘剪了我三下!”
“你不能一次性剪多点,多余的再给我还回来么?哎呦…我的肉啊!”
李仙问道:“我把肉换回,你还能用吗?”
黑太岁道:“废你他娘的话,肯定啊!”李仙闻言,这便大胆了,一下子剪去一大块。
称够十克后,将多余肉质还回。黑太岁竟又愈合如初,着实奇异,大开眼界。
“看什么看,还不快快合上,老子要睡觉了!”
“他奶娘的,温彩裳,你这贱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唉咒你几年了,也没见你不得好死。咦,有了,老子这次祝福你,嘿嘿,这小子长得也忒丑,我祝你被这小子…”
那黑太岁甚是聒噪,唧唧咋咋说个没完。
温夫人显然听腻了黑太岁谩骂,神情平静,全不在乎。她少时听闻,太岁若说话,多是一语成谶。
但这黑太岁显然异种,说得话半点算不得数。咒她数年了,半点没见端倪。且…太岁若说话,往往惜字如金,哪有这般大放厥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