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他拒绝。
“睡。”季怀声加重了语气,果然这下季然没再反驳,而是乖巧的被牵着进了休息室。
刚一进去,季怀声又被这浓烈的花香味冲的后退了一步,休息室也没能幸免,地上床上都堆了一堆衣服,显然是季然试图筑巢。
可这些衣服都是他自己的,就算是堆成山也没有用。
清理掉那些衣服,季怀声将季然塞进被窝,许是真的累极了,在闻到季怀声信息素后就闭上眼睛,只是眉头依旧紧皱,手也紧紧的抓着他。
“妈妈”
季怀声听到了季然的呢喃,他没说话只是坐在床边,安静的当一个提供安抚信息素的机器,直到这人真的睡着了。
季然的母亲季怀声并没有见过,季老爷子更是闭口不提,他们不说,他怕戳到谁的伤疤也没问过。
如今看来,那个没露过面的季夫人对季然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季怀声脱下沾了自己信息素的外套放到床边,随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休息室。
季然在发情期,没有办法去医院,但烧成这样也不能不管,他正想给周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办公室得门就被敲响了。
周楠戴着口罩,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
对方紧皱着眉,明显是被这股信息素影响的十分烦躁。
“季然怎么样?”
“不太好,我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季怀声盯着周楠,“因为什么?老爷子明明很疼爱他,怎么会打成这样?”
周楠欲言又止。
季怀声后知后觉:“因为我吗?老爷子让他娶时悦,他不娶?”
“季老板,和你没什么关系。”周楠打断季怀声的胡思乱想,“是季然他自己,估计你也发现了,这段时间季然变了很多,做事开始没有章法,也不再遵守以前定制的那些计划。”
“老爷子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大怒的。”
周楠不再多说,直奔主题:“我们这些人没办法靠近,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没办法送到监制所,这几天可能要麻烦季老板了。”
“哦对了,这是给他带的药,里面有抑制剂和退烧针,我还买了一捆很结实的麻绳,他要是闹你就把他捆起来,不用心疼了,保护好自己跟孩子。”
周楠没多停留,季怀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很多事情搅和在一起让他不光没有思绪,还越想越乱,最后不光什么都没想清楚,还把自己给搞烦了。
季怀声回去时,季然还在睡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没电了,他随手插上充电器,而后看向他。
好不容易睡着,他是真不想折腾他,可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
万一真的把好好的人给烧傻了,那就不好了。
“季老师?”
抑制剂放到了一边,季怀声只拿起了那针退烧针,正好此时季然侧身抱着他得衣服,倒是方便了他。
打退烧针而已,这种事季怀声早就熟练了,小时候他被扔再家里没有人管,生病发烧佣人也阳奉阴违,他只能自己管自己。
次数多了,打针吃药,他都会的七七八八了。
内裤扯下来一角,消毒,下针一气呵成,睡梦中的人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醒。
针打了,人也哄睡了,季怀声再次出了休息室,他记得来的时候那些经理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