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高阳方向撤回来的大部队。
这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
期间,秦参谋长神色动容,他看到太多路过的战士,迷彩服大多已经磨烂,破步条一样挂在身上。
而手上,溃烂的血泡连成片。
偶尔有身后路过的干部认出自己,秦全安也会提醒他们不用打招呼,不用敬礼,避免打扰撤出来的战士。
终于,在上午八点左右。
高阳方向几乎没有民众出现,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洪汤,污浊的浑水出现一轮新的波纹。
波纹后方,一名年轻的军人,步履蹒跚的出现。
在他身后,密密麻麻又是一队群众出现在视野内,人数足足有近千人。
走在最后方可不是什么好工作。
身强力壮的撤离人群,早就跑到了最前头,只有大多体力不济,或者上了年龄的人群才会被落在后方。
无数的战士趟着水,拉着车,车上有些是物资家当,有些则是坐着老人小孩。
就这么相互扶持着,抵达了终点。
而走在最前方领路的正是陈默,此时的他,勉强拿着一根玉米杆当做支撑身体的拐杖,为整个部队领路。
走了一夜,吼了一夜。
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了,他刚才就听到了鸣笛声,其中还夹杂着大喊的声音。
不成想。
从听到声音到走出来,足足耗费了半个小小时。
但好歹,总算是出来了。
陈默恍惚间,抬头看到了不少医疗队的人,涉水冲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而在医疗队人群的缝隙中,陈默看到一个老头,身上披着厚厚的雨衣,满脸关切的望向自己这边。
“这老头长得真特么像参谋长!”
陈默咧嘴笑了笑,回头瞅了一眼营里很多工作都被接替,程东,刘敏,许战旗,很多干部,都被医护人员拉走。
他心底的气一泄,两眼一黑,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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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阳光舒坦的照在大地上。
陈默感觉到周身暖洋洋的,说不上来的舒坦,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从床上起来。
满学习,方培军,梁红杰,王艳军几人挑开帐篷帘,一个个伸着脑袋朝里面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