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身份对他而言并不难,无非是麻烦了点。
两人一直谈到夜深。
徐福贵告辞。
临走前,他觉得李长安这宅子不够安全,提议让李长安去悦来酒楼住。
“大哥,正好我二师兄死了,他的住处空了出来,要不你搬来悦来酒楼吧?酒楼有二阶阵法守护,比外面安全得多。”
“无妨,这里我住得挺好。”
李长安面带微笑,将徐福贵送出院子。
悦来酒楼有王福安这位筑基。
长期在他眼皮子低下修行,难免不自在。
更何况。
悦来酒楼的阵法,真不一定比得过李长安从洞府中拆解出来的十九套连环大阵。
……
此后一段岁月。
李长安的生活照旧。
他的炼气与炼体进度都在稳定提升。
半年时光,匆匆而过。
这一天晚上。
宅子里。
水雾升腾,药液的腥臭弥漫。
李长安的炼体第九阶段,已经来到了最后一步。
此刻。
他浑身赤红,周身冒着热气,仿佛煮熟的大虾。
药浴桶里的药液不断翻滚,通体猩红,像是一桶沸腾的血水。
李长安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滴落。
他现在浑身剧痛,每一截骨骼似乎都在被敲碎,每一寸血肉都仿佛在被撕裂又重组,痛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种痛苦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终于……
李长安忽然觉得浑身一轻。
那剧痛之感顿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