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成建的强硬态度,还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简直就是要拿自己的命和他们进行博弈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
孟寻目光平静说道:“崔成建又不傻,明知道自己犯的那些罪行,就算不被枪毙,这辈子也别想从牢里出来了,他又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跟我们交代?再说,这场战斗的胜负手,谁赢谁输现在还是未知数呢!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才是真正考验我们韧性的时候,如果我们扛不住压力退缩了,凤鸣县这边的事情,大概率也会不了了之,而崔成建,只怕也会在党纪规则范围之内,从轻受到惩处。”
陆博阳听到这话,不由就沉默下来。
孟寻这些话,虽然说的有些现实,但体制内的潜规则就是这样。
同样一种贪污受贿罪行,所受到的惩处也是天差地别。
如果你背景关系比较硬的话,沉寂几年后,重新复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如果你没有关系,或者关系没那么硬。
肯定会被打成反面典型,职务一贬到底。
而崔成建之所以到了现在,态度还敢这么死硬,就是因为背后靠山来头比较大,能让他豁出去赌上一把。
赌赢了,大罪化小,小罪化无。
如果赌输了,那就彻底认命呗!
反正他犯的那些罪行,就算不被枪毙,这辈子也是完蛋了。
“唉,本来还想着把崔成建给拿下,咱们就能迎来曙光了,现在看来还差得远呢!”陆博阳不禁苦笑说道。
“博阳同志,咱们工作组才下来两天,就有这么大的收获了,我相信只要咱们秉持信念坚持到底,肯定会有一个完美结果的。”孟寻笑着对陆博阳宽慰说道。
“孟寻同志你说得对,倒是我有些着相了。”
陆博阳调整好心态,目光肃然看向孟寻说道:“如果崔成建这边,咱们暂时没办法获得进展的话,那也只能是走走迂回路线,想办法从其他人身上打开突破口了。”
孟寻点点头,表示认可说道:“崔成建是有人给他撑腰,才敢跟我们强硬对抗,我看其他人未必就有那个胆子,敢跟我们死硬对抗到底!这凤鸣县应急管理局那个局长吴海川,不是来找我们投案自首了吗?不如先试着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看能不能收获一些,对我们有价值的信息。”
“行,那就先去审审那个吴海川,看能不能挖到一些有用的证词。”
陆博阳是个行动派,话音刚落下,就要去提审吴海川。
这时,一名戴着黑框眼镜,身材有些略微发福的方脸男人,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对孟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