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推了推眼镜:“自然,全东阳稍微消息灵通点的,都已经知道了。”
“我记得去年回来时,我和吴越去找您请教公司发展的事情,那时还是‘越达餐饮’,您建议的‘标准化手册’帮了我们许多,越达能够爆发的这么快,现在年营收三个亿左右,那次谈话作用很大。”
沈睿老师只是微笑了一下。
“更早时乌托邦也少不了您的帮助,洛川路99号也是您为我们找的院子,后来我们说想邀请您出山,您拒绝了,再后来说想邀请您去哈城看看,您也拒绝了。”
服务员又走了过来。
“来,大份米皮来了。”
“也是我的,放这就行了。”
翟达将自己的第二份先放在手边:“沈老师,不知道这次我们回来了,您会不会再拒绝?”
他没有用我,而是我们。
因为回来的不只是他,还可能包括那小院里的其他少年少女。
沈睿老师疑惑道:“小翟,出山的前提是人在山里,你觉得我隐居了么?”
“毛纺中学的政治老师对您来说,就是山,教务副主任依旧是。”
“那你为什么觉得,一个‘政治老师’可以帮到你,这可和当初的教婄机构差别很大的”
翟达没有回答“沈睿和普通政治老师”有什么区别这一点。
对人才能的感知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很难具体描述。
人大博士、二十年社科、产业研究者、心理学达人、当年余东来余总接触后一见如故,想花重金邀请去豫省,这些都可以是理由。
但更重要的,是重生以来长期接触后的感觉。
东阳若说谁的眼光视角高于李康达县长,沈睿老师绝对是一个人选,他的眼界也不仅仅局限在东阳县。
一个坚持不懈调研,横向关注各个产业、纵向观察数十年变迁,坚持着自己的“社科研究”的人,绝不仅仅是一个政治老师。
同理,这样的人也不该仅仅满足于做一辈子政治老师。
更何况沈睿以前在学校,是出名的清闲。
翟达很清楚,之前拉不动,是因为有些条件没达成。
现如今应该达成了。
“沈睿老师可以帮到我,我也可以帮到沈睿老师,新时代不该有真正住在山里的人,要么是下山的路太难,要么是山下的风景不够好。”
“说的现实一些,研究院回东阳,本地力量加入是必然的,我们需要您的能力。”
“说的浪漫一点。东阳想承接好研究院,就好似水与塘的关系,沟壑与礁石,提前填平了为好,填不平也要被指出来,东阳也需要您的能力。”
翟达说完,不再废话,专心对付眼前的大份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