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是那位经师沈爰支在讲道时所坐的玉台。
而今她人还未至,自不敢有弟子僭越,大胆居了她的席位。
而于那方九层小玉台之下。
又是林林总总,数百方杏黄蒲团铺陈。
众入室弟子皆坐于蒲团上,各色真炁自其背后冲腾而上,若浪云沸涌,似幻亦真,甚是少见壮观。
“师弟!师弟!”
见陈珩走进殿内。
左处角落的米荟连忙站起,冲他招手道:
“此处,此处,我已是替你占了个席位!”
陈珩闻言一笑。
他目光往最靠近玉台的那几个蒲团上掠过,见其上早已是坐满了人,微微摇头,还是向米荟处走去。
“师弟方才在想什么?莫不是想争靠近玉台处的蒲团?”
待得陈珩落座身侧后。
一直注意陈珩神情的米荟犹豫半晌,终还是小声道:
“那可向来是……”
“向来是世族中人的席位?”
陈珩淡声道:“那自今日之后,便不再是了,师兄你亦去可往前方听讲。”
“……”
米荟喉头动了动。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
前方忽有一人朗声一笑,站起身来,道:
“陈师弟倒是好志气,果然是少年人,端得豪气干云!师兄我在你这般年岁时,可不敢如此口出大言!”
“不知这位师兄是?”
陈珩见长笑那道人仪容甚美,声音洪亮,如若春雷,显然功行不浅。
“我名卫扬。”
道人冷声道。
“原来是卫师兄,方才不过是腹心之语罢,算什么大言?”
陈珩微微一笑,将手拱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