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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那道神光,非仅是上乘道术,且个中造诣还不低?只怕不仅小成罢?”
米荟目芒一闪,沉声道。
“侥天之幸,在几日之前,勉强修至了中成境界。”
“中成……”米荟道:“不知此术何名?”
“先天大日神光。”
米荟闻言微微一怔。
但在思忖片刻后,还是缓缓摇头。
他虽然自诩眼界不凡,倒也是从未听说过这门道术。
哪怕秦望峰上的经阁藏书浩如烟海,也实未收录有此法。
“不过这门先天大日神光,倒是好深重的杀力呵!我所参习的那门‘四山斗决’若与之并论,倒实在要逊色不少……”
米荟眼睛一眯。
但犹豫再三,还是规劝道:
“可师弟,仅是一门上乘道术,却还……”
“师兄,我知晓你的顾虑,但事已至此,已实是再无旋踵的余地了。我若不肯应战,那便是在明面上畏惧了这些世族中人,必会被大肆宣扬,日后难以在院中立足,而若应战,那也是落入了他们的条框算计中。
左右世族中人都是要来发难的,规避不得。
那我为何要坐待事态发展?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去做施为?我又怎会如他们的意!”
陈珩语声慷慨,如若滚浪一般,汹汹击打四壁:
“唯有主动邀战,将先机抢占到手,这才方符我陈珩的心意!”
米荟听出了那语声中所蕴含的一往无前、无可阻拦之意,嘴唇翕动了几下,似是想要劝说。
但最终默默还是止住,没有出言。
“此事若败,贤弟,你今后在院中的日后便恐不好过了……”
他摇摇头,道。
“而若事成,我也可威震长赢,让四大下院都听闻我的声名。”陈珩微微一笑,开口:
“我自迈入修道门户以来,便是素来处境艰难,有如履薄冰之厄……今日之事虽看似凶险,但实则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师兄不必焦心,我自有分寸!”
“……”
米荟沉默半晌,还是无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了。
“不过知己知彼,才方是克敌制胜之道,方才师兄提到了姜道怜和王典这两个名姓,不知他们有何神异,能让师兄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