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力压千年科举第一榜的状元章衡章子平?
他的考卷应当保存在贡院里才对,竟然被你们清流给偷偷拿了出来?
你们公器私用,该当何罪?”
后世之人常常对延续了一千多年的科举制度有偏见,觉得科举制度考出来的都是一群只会之乎者也,吟诗作对的书呆子。
事实上正是这群科举制度培养出来的官僚,能同时操作经学阐释、政策设计、军事调度和财税改革。
能在乱世传承,盛世修典,让神州文脉在多次分裂中保持文化血脉完整,甚至反过来同化外族。
书呆子肯定有,却也不缺少经世致用、知行合一的务实政治家。
而且,这种相对公平的上升渠道,在一段相当长的岁月里都属于全世界独一份。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整个文明的浪漫。
备考之人不仅要背几十万字的四书五经,还要牢记有关的注解和名家范文。以诗词的节律结合时事政治,引经据典的解读四书五经的某句某字。
所以《儒林外史》才说:“八股文做得好的人,要写诗就有诗,要写赋就有赋,任何文章都不在话下。”
三年最多只选两三百个进士,能在这种制度下出头的人,至少也是能熟练利用制度的一时人杰!
其中状元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其中含金量最高的当属北宋嘉佑二年,欧阳修主持那一次科举,被誉为千年科举龙虎第一榜。
这一榜连出了二十四位能被史书单独作传的大佬,其中九个当了宰相,三个进了唐宋八大家,还有一位喊出了“横渠四句”的张载。
即使这二十四个人这么厉害,却没有一位能进殿试前三名。
真正得到第一名状元之位的人便是:章衡。
东坡先生评价说:“这个人的才华,百年内无人能望其项背,天才只是见他的门槛罢了。”
为什么他远不如苏轼等人出名?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在工作岗位上,没有被。流放岭南吧?
神州文坛很多时候其实是贬官文学,说句不好听的,不管是婉约派还是豪放派,影响力都远远比不上流放派。
在这种背景下,章衡的考卷自然也名传千古,为文人士子所熟知。
这张考卷最基本的能力,就连很多刚刚开始学写字的蒙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