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年抄起桌上的花瓶就要砸对方的头,结果——
根本没抄起来!
花瓶是固定在桌上的。
路泽年正准备去抄旁边的垃圾桶,姜轩抱着脑袋,双腿一蹬,乘着转椅滑到墙角,熟练得让人心疼。
然后路泽年发现垃圾桶也是固定的。[注]
“……”
姜轩抱头缩在墙角,见路泽年在咨询室里试了一圈都没找到趁手的凶器,这才坐直了身子,整了整白大褂。
“咳咳……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提供上men服wu的原因了。路先生,刚才只是一个小测试,请不要过于激动。”
路泽年气笑了,扶在桌边道:“迟助理真是给我挑了个好医生,经验丰富啊。”
重新打了张病例,姜轩公事公办地对路泽年道:“您的病情挺严重的,长期下去可能会伤害到亲近的人,建议住院治疗。”
“没时间住院。”路泽年停了一下,补充道,“我没有亲近的人。”
医生投以一个饱含同情的眼神:“那考虑结个婚吧。”
他想起迟聿的话,不假思索地回道:“治不好怎么结婚?”
“嗯……这倒是个愁人的问题。”
姜轩紧皱眉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笔在桌上敲个不停:“容我问个比较私人的事,您是如何解决生理需求的呢?”
“……”
……
为了确保明天的头条不会是“路氏继承人精神状况引担忧”,路泽年今天特意穿了纯黑卫衣卫裤,戴了黑色墨镜和太阳帽。
把脸捂得严严实实之后,才穿过马路钻进街边低调的纯黑色科尔维特。
车门一关,摊开诊断书,其中一行写着:患者无情绪发泄途径,可能存在社会危害性。
可能存在社会危害性?
解决生理需求?情绪发泄途径?
这么说来,他睡迟聿算是给社会做贡献了!
他把诊断书撕成碎片,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迟聿,迫不及待想要降一降自己的社会危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