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铜油灯不可置信的道:“杜老头,我们待你不薄啊!我们也没骗这河神,观主真的没法从十万大山里出来。”
杜如归道:“老夫这人公允,虽不知你们是不是在骗这河神,但这事有个公道的法子能解决。”
弱水黑河之神道:“先生请讲明白一些。”
它已经叫上了先生。
足以见得其倾向。
这让陈黄皮和黄铜油灯神色微变。
杜如归道:“说来也简单,它们不是说,观主听不到吗,那让它们说些观主的坏话不就是了,老夫虽不知道观主是何等存在,但尔等如此畏惧,想来是有其独到之处。”
“若是不敢说,那便是怕了,是在说谎。”
“先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弱水黑河之神闻言,欣喜的走上前,流着口水,贪婪的在杜如归身上一扫而过:“若不是将你化作邪异,会使得你失去自我,我都想让先生与我相伴了。”
杜如归拱手笑道:“河神抬爱了,老夫不过是仗义执言而已。”
“嗯,你很仗义。”
弱水黑河之神说完,便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陈黄皮和黄铜油灯。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们要是不说观主坏话,那就是假的,是在骗自己。
自己绝对不会将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陈黄皮见此,无奈的道:“人是人,邪异是邪异,你这河神不信自家人,反倒是相信他人,你让我很失望。”
说罢,他冷着脸道:“但我可告诉你,我的确是将你当家人对待,不曾有骗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为自己证明。”
陈黄皮抬头看天,大声的道:“天道在上,我陈黄皮在此发誓,我师父陈师道若是能出的了十万大山,便叫我不得好死!”
黄铜油灯也道:“观主偏心,炼黄一的时候用的十方无影金,炼我的时候却都是些边角料掺和店首山铜应付了事,这事我记他一辈子!”
“若只是如此,你这般记恨观主是否有些太过了。”
杜如归适时抛出了新的话头。
黄铜油灯立马接上:“你懂什么,观主的心眼比本灯的马眼都小,你看看本灯这伤,都是观主打出来的!”
“我就这么说吧,观主要是在这里,本灯当场就要撒泡尿呲他身上!”
“看来这观主的确不在外界。”
杜如归转身对弱水黑河之神说道:“否则的话,这一人一灯断不敢如此。”
“那为何它先前说观主就在外面看着?”
“当然是骗你的。”
黄铜油灯懒洋洋的道:“不然万一你躲在水里不出来,我们还不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