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陀地动手,你这是再打胜哥的脸,实在是太过分了!”
“阿东,今天晒马,伤了十几个兄弟,还有二十多个兄弟噱进班房,安家费,保释金,都需要大把的钞票,这事按道理归堂口管。”
“不拿出账本记一笔,点解掏钱,办公室内的扑街,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三更穷,五更富的臭西,根本拿不出钞票来。”
“你指挥堂口兄弟们做事,不能让兄弟们自掏腰包。”
“保险柜打开,账本掏出来,在上面记一笔,取出这周的规费,把兄弟们的安家费,保释金,医药费付清。”
“账本你来保管,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老顶,喳数,只要把这关糊弄过去,我们也可以安心等胜哥回来。”
黑阿虎还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表示自己后退一步,他怎么做,都是为了堂口,为了兄弟们。
坐在门口的泥螺,是黑阿虎的新细佬,年轻人,脾气爆,可不管菠菜东和吉眯的江湖地位,他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堂口做事不公,这次我们庙街的兄弟,冲在最前面,撑老顶。”
“但现在兄弟们躺在医馆的床上,没钞票付账,医馆的师傅,认钱不认人,就是不动手用药。”
“被噱进班房的兄弟们,没人保释,正在里面蹲。”
“菠菜东,你个臭西,没人性啊!”
坐在沙发上的火狗,欢喜,听到有人骂自己大佬,立刻就站起来,指着泥螺开口骂道:“咩嘢!你讲咩嘢!”
“是不是找死!”
火狗用手指在泥螺的鼻子上杵了几下,瞪大双眼,想要把泥螺吃了。
坐在椅子上的阿聪,也不善地看着黑阿虎几人,手指缝隙中的刀片,上下翻动。
“今年的最后一天,还这样热闹,我真是大开眼界啊!”
“吵吵吵吵,吵你们个死人头!”
池梦鲤站在楼梯口听了几句,立刻就反应过来,黑阿虎是来趁火打劫,逼宫的,抢账本是自己的老路,黑阿虎这段时间跟在自己身边,也算是学到不少真本事啊!
站在办公桌内的菠菜东赶紧把人扒拉开,走到了池梦鲤的面前,双眼微红,激动地说道:“胜哥,你没事就好,老顶说你是出去做事,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干掉书生鬼,给您报仇。”
池梦鲤拍了拍菠菜东的肩膀,让自己这位忠心耿耿的头马,不要激动,他穿过人群,坐在了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打量着人群。
“阿虎,你身边有不少新朋友咩?”
“要是堂口的兄弟,就要入堂口的海底,要是你阿虎为以后准备的兄弟,就不要带进陀地,如果出了事,你的肩膀,不一定能撑得住!”
现在不是动黑阿虎的时候,池梦鲤有一个计划,需要黑阿虎继续当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