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脚下又踢走一颗蹦跳的小石子:“倒是这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一丁点动静就闹得尘土飞扬。”
。。。
刘伊妃是第一次来到大兴训练场地,好奇地四下环顾问个不停,一直到吃了一口风沙才“呸呸呸”地闭口不言,拿丝巾裹紧了脸颊。
两人进了原驻军指挥部改建的训练场办公室,小刘连灌了好几口水,才把嘴里的沙粒感冲淡,皱着鼻子抱怨:“你个狗东西也不提醒我一下,呸呸呸!”
“我哪儿知道啊,我以为你喜欢沙馅小吃。”路老板笑着给她递去纸巾:“不过这沙子说不定算矿产,属于国家财产,你小心犯法。”
谐音梗归谐音梗,但沙县小吃确实从1997年沙县政府成立“沙县小吃办”就开始了全国化进程,2004年进入魔都和北平,随后遍地开花。
刘伊妃跟男友玩闹惯了,拿纸巾擦了擦嘴,趁路老板说话突然恶作剧似的塞到他嘴里去:“幸灾乐祸,吃我口水吧你!”
奥运创意小组众人在走廊里就听得两人的玩笑声,马文探了探头,面带戏谑地在门前轻轻敲了敲:
“要么说现在各个企业都禁止办公室恋情呢,你看看茜茜一来,咱们这总导演魂都快没了。”
路老板神态自若地掏出嘴里的纸扔掉:“不可能,我现在一心扑在革命工作上,小刘虽然貌美,但在我眼里与红粉骷髅无异。”
老谋子也站在门口笑容憨厚,手里摩挲着茶杯:“行了别嘴硬了,每天轮到我值班你小子一分钟都不多待,不就赶着回家陪老婆嘛!”
“老婆?”大胡子陈伟亚好奇道:“路导,你跟伊妃什么时候结婚了?没说啊怎么?”
张一谋心知自己说漏嘴了,只笑着抱着茶杯喝水。
刘伊妃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现在还不是,我们刚准备领证来着。”
“喏喏喏!”马文最爱凑这种热闹了:“准备领证就是订婚,按理讲该吃一顿的。”
“领证了庆祝一下再来一顿,结婚的时候就不用说了,我们大家都要去的,又是一顿。”
她冲路宽挑了挑眉:“路首富,这三顿饭你一顿别想逃,我要去打听打听北平有没有人均过万餐标的馆子。”
路宽知道要跟她吹水吹到明天都结束不了,指着椅子上的几兜子樱桃调侃:“马文儿!你故乡的大樱桃熟了,赶紧去洗了吃俩解解乡愁吧!”
马文愣了几秒才恨恨道:“你姐姐我是正儿八经的北平大妞儿!那是生活所迫才入了美籍,你故乡才产大樱桃呢!”
“我这两年的工资可都捐给我受灾的同胞了!”
众人听得哄堂大笑,只觉在艰难地要逼得人发神经的奥运工作中,能偶尔这么插科打诨地笑闹一番,真叫人心里头松快不少。
马文和林颖等人一样,都是自费回国参与奥运事业的华裔艺术家。
奥组委虽然也开工资,但跟她们这些本行业的翘楚在这两年时间里能获取的收益相比,就相当不值一提了。
马文大路宽七岁多,大家平日里不在工作时间互相都玩笑惯了,算是聊以缓解沉重的工作压力。
众人聊了会天,相继恭喜了小情侣即将玉成好事,随即拎了几兜子樱桃去洗净给排练的演员们分着吃掉。
老谋子看了看表:“我先下去小路,待会儿训练场见。”
“好的,我一会儿过去。”
刘伊妃看着众人走远,给自己和路宽倒了两杯茶:“你们也有工资吗?你是多少钱啊?”
“怎么?还没领证就要查我工资啊?”
小刘好奇道:“我在人艺是三。。。是初级演员诶,3700多块钱一个月,你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