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路导的失利——我们暂且叫作失利,即便我认为拿到最佳导演已经是个极了不起的成就了。
路导的失利,本质上还是因为中国导演的电影语言和内核,在西方价值评价体系下的桎梏太大。
奥斯卡评委中78%为美国本土成员和白人,他们的审美框架根植于西方文化传统,对普世价值的定义隐含着强烈的盎撒文化底色。
华语电影中常见的集体主义叙事如家庭伦理、社会关系网络、历史语境如儒家思想、革命记忆,往往需要经过文化转译才能被西方理解。
加上目前的地缘政治关系,西方对华语影片中的叙事内涵持警惕态度,容易被歪曲成意识形态的输出,这在路宽导演的《塘山》在北美上映时已经初现端倪。
影片中我军优秀的精神风貌和作战纪律让西方人高呼不可置信,甚至妖魔化为征兵广告。
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华人缺席,本质上是百年全球电影工业殖民史的文化遗留问题。
打破困境的关键,不仅在于获得某个奖项的认可,更在于构建华语电影的文化主体性——
让华人故事以自身逻辑被理解,而非作为西方价值体系的“他者补充”,当《红楼梦》式的东方叙事能与《哈姆雷特》式的西方经典并置讨论时,奖项的突破或许只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2008年的戴锦华已是中国电影理论界与批评领域的旗帜性人物。
作为燕大教授、博士生导师,她以文化研究学派的批判视角,构建了一套融合西方左翼理论如法兰克福学派、后殖民主义,与中国本土经验相结合的电影分析体系。
相比于老旧陈腐的朱大珂等人,无异于一股清流了。
除了国内电影专业影评人和媒体的声援、解读,情绪化的粉丝们却不管这一套,在社交媒体上疯狂地发泄着怨念和不甘。
“柏林影后输给《玫瑰人生》的玛丽昂·歌迪亚?奥斯卡评委的眼睛是被好莱坞歌舞片的浮华闪瞎了吗?”
“20岁演活张纯如,台词、眼神、爆发力全在线,结果输给一个‘唱跳演’三件套?奥斯卡以后改名叫‘歌舞奖’算了!”
“科恩兄弟拿奖时主动拥抱洗衣机,刘易斯带头起立鼓掌,好莱坞左派用脚投票了!某些评委的偏见,挡不住电影本身的伟大!”
这种场合怎么能少的了朱大珂?
他像只蛆虫爬出下水道来聒噪,对路宽展开攻击。
核心就是青年导演跪舔不成,转而回头打同情牌。
《从“投诚奥斯卡”到“卖惨营销”》——
某导演团队耗费6000万美元投资和营销费,用《历史的天空》的“自我东方化”叙事讨好西方评委和白人救世主的配方,不正是奥斯卡最爱的“苦难奇观”吗?
可惜这次玩砸了!哈维的公关、刘伊妃的影后冲奖,全是好莱坞式算计。
如今没拿到最佳影片就装受害者,本质是下跪不成反咬“评委偏见”的酸葡萄心理!
全场起立鼓掌?科恩兄弟尴尬拥抱?这些剧本式悲情太可笑!
路宽早和好莱坞左派勾连,用反战标签包装政治投机,现在又煽动国内“文化受辱”情绪,把艺术失败扭曲成“西方打压”,让粉丝网暴评委。
这哪是电影人?分明是操弄民粹的投机商!
刘伊妃“啪!”得一拍桌子!
力气之大,震得比弗利山庄豪宅主卧里昂贵的吊灯似乎都微微颤抖。
她杏眼瞪得溜圆,两颊鼓得像只炸毛的小河豚,鼻尖皱起几道可爱的细纹,连带着右脸颊那颗若隐若现的小梨涡都气得微微发颤。
“这个猪大珂死不死啊!每次都这么上赶着跳出来。”
路老板被小女友突如其来的震怒吓了一跳,一脸好笑地看着她的冲冠一怒为洗衣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