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老夫人赶紧抹了抹眼泪起身说道:“是误会就好是误会就好,赶紧收拾桌子,请先生上座吃饭了。”
晚上吃完饭回到院中,少爷坐在那开始罚抄世说新语容止十四篇七则,老张则在旁边练字。
少爷瞄了老张一眼:“先生,你这字已经这么好了,为何还要每日练习?”
“修心。”老张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十年之前我便中了举,后来因胡言乱语而遭了剥夺,沉沉浮浮近十年了,练字是让我能够平心静气。”
“十年?您今年才几岁啊!”
“二十五。”
“十五岁中举???”
少爷脸上都惊得没边了,而老张却只是笑了笑:“唉,若不是我这张狗嘴,我十七岁能中进士。”
“我勒个乖乖……”少爷摇了摇头:“我都十九了,还是个童生。这童生他娘的还是买来的。”
老张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所以说你得好生读书。”
“那张先生呢,他看上去还小你几岁呢。”
“他?他他妈……”老张拍了两下大腿:“那厮是个怪物,他连童生都没有。”
“啊???”
其实知道夏林连童生都不是的时候,对少爷的震撼其实要比知道老张十五岁中举还要多。
“那你觉得他才学如何?”
“厉害,太厉害了。我见过不少读书人,他比那些读书人厉害多了。”
“何止是那些读书人。”老张轻笑起来:“大魏两代状元,一个名叫安慕斯一个名叫叶良辰。”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二人可厉害了。”
“在你夏……张先生面前啊,那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若是你有幸见了就去问问,看看他们敢不敢与你张先生相提并论。”
“那么厉害……”
老张哈哈大笑:“他来教你,纯是机缘,他人求是求不得的,你要珍重这份机缘呐。”
“嗯……”
少爷听不懂里头的弯弯绕,只是觉得自己这两位先生都极牛逼极厉害,之前他也不是没见过进士秀才,看着装的很,但论才学能耐比起来自己这两位先生来,那就好比自己跟那路边的大黄狗,两位先生如果是自己的话,那那些举子进士就是路边的狗。
倒不是说他们多么不堪,而是说这两位先生着实太过于逆天……
“罚抄写完了没有?写完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有的你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