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来。”
冰冷的命令伴着更凶狠的动作,郗烬忱强忍着喉咙间的潮-热的吐息,却被贴过来的迟聿驷用另一只手掐住下巴强行探-入唇齿。
迟聿驷的手指强-硬地撬开牙关,随意摸过一排无比尖锐的鲨鱼牙齿,捻过舌尖,不容抗拒且直接地向喉腔深处探入。
条件反射般的糟糕感觉从咽喉涌上,郗烬忱呼吸一顿,眼眸水雾更甚,毫不客气地咬破对方的手指。
他用舌头卷走指节上被咬出的腥甜血珠,带着颤音的笑意从喉间溢出:
“你…想听…?”
“那迟队长…”他带了点血色的尖锐牙齿闪着森白的寒光,气息支离破碎,吐字也略微不清,“可得…再用点力……”
他含混不清地笑着,被快意与痛觉双重劫持,沾血的液-体顺着唇角滑落。
迟聿驷的指节翻搅,不管紫眸男人嘴里说的话有多么不好听,口腔仍然温软而湿润。
殷红的舌尖与手指纠缠着表达抗拒,回眸时眸瞳却粼粼涟-漪,配合着失焦的神色,带着欲拒还迎的缠-绵-艳-色。
两排尖锐牙齿的咬合力惊人,仍不足以咬断迟聿驷的手指,郗烬忱的口腔内壁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佛是在不给面子地嘲弄主人的狠话。
刀尖贴在腹部缓缓游走,与掌心灼热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迟聿驷比划着,语气残忍而冷漠:“那把它剖掉,给我怀一个?”
仿佛是在印证这句话语的真实性,位于腹腔深处的能量体恐惧地开始四处逃窜起来。
它变成一只受惊的野兽在体内肆意翻滚,连带着腹部也一并痉-挛抽搐。
能量体逃窜中带起的分散余波顺着紧绷的神经一路流淌,郗烬忱修长的脖颈后仰,身体猛然绷紧,宛若成为一张拉满的弓。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气音,弯折的身体又随钞高的余韵猛然跌回地面,全身都浮现出难以消退的潮红。
“…亲爱的…”他弓起腰,嗓音低哑而破碎,带着颤抖的气音,“…你该不会…这是在…吃醋…”
喘-息被重重击碎在地面,郗烬忱如同一尾脱水的鱼似的瘫软在地面上,被迫在对方视野里闭上眼睛缠-斗着溃不成军。
每一次急促的抽气都带动身体轻轻起伏,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滑向小腹,却触碰到迟聿驷的指节。
冷酷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被鲨鱼咬破的那只手将他散乱的发丝撩开,露出那双泛着水色的狭长眸瞳,指腹重重碾过眼尾洇开的红痕,几滴血珠滴落在眼睑之上。
他突然钳住郗烬忱的下颌,强迫后者面对着自己仰起脸。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平静而冷漠,像导师审视大学生的论文那样,面无表情地对着这张脸左右翻看,仔细欣赏了一番身-下人这副被自己弄得淫-糜-艳-魅的神情。
成果令人十分满意。迟聿驷摘下手腕上不伦不类的卡通皮筋,伸出手攥住他脸侧已经散开的发丝,在手中聚成小小一束。
紧接着,他向上拽了拽这些被汗浸湿的发绺,动作娴熟地编好一条漂亮的麻花辫。
迟聿驷手指一松,那束被卡通皮筋捆紧的银紫发辫就顺着鼻梁滑向一边,沿途扫过郗烬忱的眼眸与睫毛。
头发落进眼里的不适感传来,但远没有身体内部从能量体那里仍然源源不断传来的感觉汹涌,郗烬忱微微偏头,常年被刘海遮挡住的眉钉剐蹭过几缕发丝,让它无法干脆利落地滑下脸颊。
喉结在散乱的银紫发丝间滚动,他半垂着眼帘,对着那根粉色的皮筋挑了挑眉,又对着这人露出了一贯的戏谑笑意。
这场景太过熟悉,和过去无数次那样,不遗余力地当面嘲讽迟聿驷格格不入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