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缴获,升官晋爵,这些东西都是后话!
“臣就觉着,砍翻那些背主求荣的叛人、助纣为虐的吴狗,那才叫一个痛快!才叫一个解恨!
“潘濬那厮闻风丧胆弃军而逃,这口憋了这么多年的恶气,总算能畅快地吐出来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
“潘濬、傅士仁这些叛人未死!
“荆州还未克复,区区一座铁索关,区区一座巫县,不出五日,必为陛下夺之!”
刘禅目光扫过张固、岑述诸将,带着些许赞许的笑意徐徐颔首:
“军心可用,锐不可当,此乃克敌制胜之基也,朕心甚嘉。”
然而未及诸将反应,他便话锋微微一转,声色转而凝重:
“然…诸君须知,接下来我大汉所要面对的,乃是潘濬、孙韶二逆据守的巫县坚城及铁索江关。
“彼处城高池深,关险难攻。
“更有横江铁索、沉底巨锥阻我水师。
“此一战,乃是实打实的硬仗、攻坚战。
“再无滟滪关前那般出奇制胜、以寡破众的取巧可能。
“拼的,乃是将士用命,耗的,乃是国家资实,每欲寸进,非血流成河、尸骸枕籍不可。”
帐内激昂之气为之一凝,张固、岑述诸将脸上兴奋稍稍收敛,露出沉思之色。
然而不过片刻,那张固却又似浑不在意一般,再次朗声开口,语气斩钉截铁:
“陛下!
“臣窃以为,无须再施什么奇谋妙策!
“攻坚又如何?硬仗又如何?!
“去岁丞相督师北伐,一夜之间便破魏逆坚寨高垒!
“我东征大军今亦陛下亲统,将士们砥砺蓄锐数载,锋芒已具,难道真就弱了北伐军弟兄不成?!
“北伐军能做到的,我东征军一样能做!
“非但能做,甚至要做得更快、更漂亮!
“须让天下人都看看,我大汉王师,无论北伐还是东征,皆乃天下劲旅,锐不可当!”
此番言语如同滴水投入滚油,瞬间引爆了帐内诸将的情绪。
“张将军说得对!”雷布紧接着踏出班列,声音洪亮。
“北伐军是陛下的兵马,我们东征军同样是陛下的兵马!
“吃的是一样的粮,拿的是一样的饷,凭啥我们不如他们?!
“滟滪关一战,咱们以少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