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我是问你为何这么做?”
陆康来时就已看见,几百名农夫正喊着夯土号子搬动原木,还有妇人们都在河边制着黏稠的糯米灰浆,由少年推着板车前往濡须口处,将其交给石匠,用以黏住那些犬牙交错的石块。
“你闲着没事干,要这么多人在这里修建坞堡做什么?”
刘邈翻了个白眼,全然没有对待金主的尊敬。
还是周瑜在旁边解释:“陆忠义难道没有看出此地的不凡?”
“自然能看出来!老夫担任各地长官的时候,也不是全然不通军事。”
陆康朝外看去,七宝山的山尖在远处若隐若现。
“此地为濡须山和七宝山之间的水口,若是在两山中间临河各修关隘,形成东西二关,就能两山对峙,形成险要,扼守巢湖出口,断绝北方战船进入长江的可能。”
两面各是山岳,中间淌过濡须水,背后还有长江作为依仗……
这种关隘,已经称的上易守难攻!
只是陆康疑惑的是——
“为何要在这里修筑关隘?”
周瑜此时长叹一口气。
“陆忠义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袁术军势强盛,入主淮南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大势!”
“倘若继续留在淮南,迟早被袁术攻破,遭其掳掠!”
周瑜雄姿英发,单臂虚指南方:“想要抵御袁术,唯有前往江东,借助长江天险!”
“将来只要背靠江东,北面再有这濡须口以作门户,那便是过来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周瑜全然误解了陆康的意思,竟然还真的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濡须口的作用。
而陆康却第一时间抓住关键,直接略过周瑜,一把抓住刘邈,双手好似鹰爪一样死死扣住刘邈:“仲山,你要逃到江东吗?”
刘邈摇着手指,并按在陆康唇上:“陆忠义说的不要那么难听,我这分明叫做战略转移!”
陆康怒视刘邈:“仲山!我之前与你说过!”
“何谓太守?为国守土者为太守!”
“如今见到袁术兵锋凌厉,你竟然就要弃土而逃吗?你若逃了,淮南怎么办?淮南的百姓怎么办?”
周瑜见状,正要解释,可却被刘邈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