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适才两人明确说了李翊肯定有准备,官渡大营很难攻克。
等于袁绍是强迫张郃、高览,去做他们明确说了做不到的事情。
袁绍此时尚不知,他不经意的两个人事安排,已经埋下了隐患。
因为他尚未意识到,官渡之战已经来到了要命的阶段。
只当这次是一场寻常的军事交锋。
“……咳咳咳。”
袁绍咳嗽了两声。
郭图连忙上前,为其添了件裘衣,谄媚道:
“主公,外边儿风寒,莫站风口处。”
“还是先回帐中休息,安心等待捷报罢。”
袁绍从其言,回到了帅帐之中。
帐内是他的长子袁谭,见父亲回来,马上问道:
“父亲,闻说河南军偷袭乌巢,您如何安排的?”
袁绍便道:
“趁彼攻乌巢,吾攻拔其官渡大营。”
“如此,彼固无所归矣。”
“至于乌巢火处,吾已命蒋奇率轻骑前去救援,必无大碍。”
“谭儿不必操心。”
袁谭忙道,“父亲英明。”
咳咳咳……
袁绍咳嗽的愈加剧烈,袁谭连忙扶着他坐下,又殷勤地为他倒了杯水。
“父亲,请用。”
“……嗯。”
袁绍抿了口热水,袁谭便在其身后为他揉捏肩膀。
没有人知道袁谭是不是发自内心孝敬他这位老父亲。
但袁谭却知道一件事,
官渡之战,是决定天下归属的一战。
父亲已经年过半百,如此重要的战事,袁绍却并未将他一向宠爱的幼子袁尚带在身边。
而是将他留在了冀州老家。
反倒是把自己这个嫡长子全程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