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就是祖师爷喽。
“就是……”
说书人搓着满是老茧的手。
“剑酒大人的那些个故事,从斗魂场扬名到大闹教皇殿,这五年翻来覆去嚼烂了,南来北往的江湖客,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没有新故事啊。”
正思忖着。
他对旁边的魂师道:
“五年没沾家门槛儿了,先回去看一看。”
“缓过劲儿来,咱再上路。”
“成。”
两人正说着。
忽地。
街边热气腾腾的包子铺里,炸雷般蹦出一嗓子:
“好你个满嘴胡话的老梆子!”
说书人眉头拧成疙瘩。
“老朽何时满嘴胡话了?”
“人家剑酒大人活得好端端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死了?”
“嗯?!”
“剑酒大人回咱天斗城都一月多了!”
“眼下就在膳香坊宴请好友呢!”
这一宴相逢。
从晨光熹微的茶雾,醉进晚霞漫卷的檐铃。
大家都魂力深厚,却偏不用魂力抵挡醉意。
酒到酣处。
一个个也跟寻常市井没两样儿。
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击节而歌,更有甚者涕泪横流。
“谪仙!你……你给老子说句掏心窝子的!啥时候……嗝……真拿我当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