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不再总是躲闪,而是多了一丝坚定,她的动作不再总是犹豫,而是带上了一股锐气。
甚至在面对自己的反击时,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被打倒,而是会咬着牙,努力寻找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是因为,日向日足的激励吗?
宁次的目光扫过‘日向日足’那张依旧看不出喜怒的脸。
仅仅只是鼓励和肯定,就能让日向雏田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还是说,日向雏田内心深处,本就有某种他未曾察觉的韧性?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失落涌入宁次的心中,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这些纷乱的思绪,对着‘日向日足’的方向微微躬身道:
“日足大人,时间不早了,今日的训练就到此结束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不再看日向雏田,转身便朝着训练室的门口走去。
“请,请等一下,宁次哥哥。”
就在宁次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扉时,雏田迟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宁次脚步一顿但是没有回头,雏田快步跑到他的身旁停下,脸上带着未褪的红晕和汗珠。
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将手中那个,用白布包裹的、四四方方的便当盒递了过来。
“宁次哥哥……”雏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这个,这是我自己做的便当,你要不要……”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她双手捧着那个便当盒,眼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训练室内一片寂静,宁次沉默地站在那里,背对着雏田。
他挺拔的背影在昏暗中显得僵硬而冰冷,他能感受到身后那道充满期盼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自己的背上。
宗家大小姐亲手做的便当……
看似善意的举动落在宁次眼中,只让他感到刺骨的讽刺和悲哀。
他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幼稚的日向宁次了。
这看似拉近兄妹距离的关怀,在宗家与分家那无法逾越的鸿沟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虚伪。
他无法忘记父亲的死亡,更无法忘记自己额头上,象征屈辱与束缚的咒印。
良久,宁次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雏田手中的便当盒上,那双白眼平静无波。
“不必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宗家大小姐的恩惠,我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