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马科安安心心地留在了剑州大营,过上了规律而又充实的日子。
白天,他跟着董二柱巡视校场,观看士兵操演军阵;
晚上则是一头钻进王五主持的学堂,捧着那本纲要,听他仔细讲解里面的条条框框。
马科看得仔细,听得认真,生怕遗漏半点,心中的忐忑也渐渐消失。
可他这边在悠闲地“进修”,远在汉中的洪承畴,心情可就没那么美妙了。
时间一晃,快大半个月过去了。
派出去联络云贵明军的马科一行,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消息都没传回来。
洪承畴端坐在署衙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看着一旁的邓阳,目光锐利:
“邓阳!”
“马科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他开口,守在一旁的邓阳立刻躬身应道:
“回督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他的脸上堆满了无辜和担忧。
“卑职派去接应和打探的几拨精干人手,也都也都断了联系。”
“卑职也有些纳闷儿,先前商队往来川北,虽说路途艰险,但总能回来报个信。”
“可这次却邪了门,进去了就再也没有消息。”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洪承畴的脸色,继续分析道:
“您看,会不会是贼兵知道咱们大军云集汉中,于是把商道彻底给封死了,只准进不准出?”
“现在蜀地乱成了一锅粥,贼兵四处出击,再加上下面的刁民趁机作乱”
“马游击他们又没带武器,几十个精壮汉子,在贼兵眼里,那可都是上好的劳力,甚至是现成的兵员!”
“万一万一马游击被贼兵裹挟了去,或者。”
邓阳话说一半,没把“抓了”或“杀了”说出口,但其中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洪承畴只觉得一股烦躁直冲脑门。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是这么个局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马科办事一向稳妥,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邓阳见状,试探着询问道:
“督师,那现在。咱们是继续等?还是。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