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老歪带人佯败撤走,车阵里就只剩下一群瑟瑟发抖的百姓,以及藏身在最里层的三十二名伤兵。
看着这一幕,曹文诏和他麾下的将士们,纷纷发出了胜利的欢呼。
“万胜!万胜!”
曹文诏可谓是出了一口恶气,他和这帮贼兵从山西打到河南,如今终于大胜一场,好不得意。
说是大胜也不为过,眼前的百十辆大车,应该就是贼兵的辎重粮草。
在他看来,这群贼兵已经是狗急跳墙了,没了辎重,几千人迟早会被饿死在陕西。
至于四处劫掠,补充粮草?
那贼人注定是要失望了,自己带兵一路赶来,凡是能抢的都抢了一遍,沿路上根本看不见民户,可谓是提前杜绝了贼兵获得补给。
他敢断定,不出十日,这帮贼兵就得被饿昏头。
到时候自己以逸待劳,轻松便可胜之。
想到这,曹文诏不禁长舒了口气,转头便命人带兵上去,准备接收贼兵的辎重粮草。
军阵里,这帮来自银川城的百姓,见着官军上前,早已吓破了胆。
不少人心存侥幸,拼命地想要挣脱铁链,跑出去投降官军。
可他们拼了老命,也拿脚上的铁索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只能纷纷跪倒在地,冲着车阵外的官军,拼命地磕头求饶。
但咱们的曹总兵,岂是轻易收降之人?
他早已打定主意,要把这群从贼的百姓全给屠光。
曹文诏先是装模作样的派人,把几个最外围的百姓,给带到了中军处问话。
被带到曹文诏面前的,是一个叫田勇的中年汉子。
他见着杀气腾腾的曹文诏,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身子抖似筛糠。
曹文诏见状,皱了皱眉:
“你们这群刁民,竟敢从贼助纣为虐,岂不知是死路一条?”
田勇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求饶道: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我等也是为生计所迫,家中断粮,不得已才加入了贼兵啊!”
“如今朝廷天兵已至,我等自然愿意洗心革面,重归朝廷治下。”
曹文诏扫了他一眼,继续问道:
“你们是怎么加入的贼兵?”
“里面的大车上,装的可是贼兵的粮草?”
“细细说来!若有半句隐瞒,我当场宰了你!”
田勇自然不敢有说谎,他结结巴巴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