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陈平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惊醒。
陈平连忙爬起来,只见窑洞口,已经被二十多个手持刀棍的汉子堵死了。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绸缎、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这正是附近云岩寨的黄涛、黄员外。
陈平心中一沉,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傍晚才到的,怎么第二天一早就被堵了门?
陈平哪里知道,就在他们进村后不久,村里就有人悄悄跑去云岩寨,给黄涛报信了。
原来,黄涛早就放出话去,附近几个村子,谁要是发现了从外面回来的贼寇,就要立刻报上来。
只要报给他,就能领一斗小米。
那可是一斗小米啊,在保命的粮食面前,同乡情谊又算得了什么?
黄涛大手一挥,朝着身边的管事吩咐道:
“把这群反贼都给老子捆起来!”
陈平他们刚睡醒,又饿又乏,根本无力反抗。
很快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像牵牲口一样,被拉到了村口的空地上。
周围稀稀拉拉地围了些面黄肌瘦的村民,大多只是麻木地看着热闹。
管事搬来一把椅子,和一张桌案,让黄涛坐在空地前方,正对着下面的贼寇。
“你们这群狗胆包天的反贼,竟然还敢回来!”
“今天我黄某人就代替官府,好好审一审你们!”
黄涛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骂,俨然一副私设公堂的模样。
陈平连忙挣扎着喊道:
“黄员外,冤枉啊,我等已经接受了朝廷的招抚,现在都是良民!”
“官府可是给我们发了免罪牒的!”
一边说着,陈平还不停地抖动着身子,从怀里抖落出那块免罪牒。
管事上前,捡起地上黑乎乎的木牌,呈给了黄员外。
黄涛接过来,只随意扫了一眼,便呸的一声,将免罪牒随手扔在地上,还用脚碾了碾。
“狗屁的免罪牒!”
他冷笑道,
“你以为有了这个牌子,就能免了你们造反的罪过?”
“当初你们这帮贼寇,可是抢了我黄家四五个庄子!”
“就凭这块破牌子,就想一笔勾销了?”
“做梦!”
陈平急了,立马开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