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府县,地租加上新设营庄的收成,共得粮十一万三千二百石,银二万八千五百两。”
听了这个数字,江瀚有些诧异:
“哦?这么多?”
“没统计错吧?”
李兴怀翻着手上的册子,确认道:
“没错,这是粮税司的李主事提交上来的结果。”
“据他所说,大王均田减赋的政策深得民心,各地农户分了田地后,朝耕暮耘,兢兢业业。”
“其中,赋税的大头还在营庄,占了近七成,收入尤为可观。”
江瀚听罢,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要好。
如今,他才是四川最大的地主。
除了分给士卒百姓的田产外,还有大把土地都握在江瀚手里。
对于这些抄没而来的田土,江瀚都实行了营庄制度。
本质上就是孙可望在云南整理内政时,搞的那套制度。
江瀚把这些土地整合后,分成了各个营庄,并派专人管理,雇佣佃户租种。
征收地租时,佃户和官府五五分成。
效率远比租给分散的小地主高,而且还免去了中间的盘剥。
末了,李兴怀合上册子,小心提醒道:
“大王,别看今年收上来的粮食不少,但明年就没了。”
“别忘了,您可是在称王大典上金口玉言,减免了四川全境一年的钱粮赋税。”
江瀚摆摆手:
“无妨。”
“去年收上来的,再加上成都府抄没的存粮,足够支撑几年的军民用度了。”
但他话锋一转,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咱们存粮不少,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更不能指望年年风调雨顺。”
“往后的年景,恐怕一年比一年更难,水灾、旱灾、蝗灾,轮着来都是常事,咱们必须未雨绸缪,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舆图前,指着川中几条主要河流:
“首先,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兴修水利。”
“这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