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令下,官军如潮水般涌进了石门谷,可刚走到谷口中段时,异变陡生!
轰——
一声巨响震得山壁落土簌簌,处在前队的几个骑兵一脚踩中绊雷,连人带马被炸飞了出去。
“怎么这里也有贼兵的雷阵?!”
可还没等官军反应过来,紧接着,山谷两侧箭如雨下,铳声四起。
滚石裹挟着烟尘,朝着底下那群挤作一团的官军,狠狠砸去!
“坏了!有埋伏!”
“别停,继续往前冲!给我冲出去!”
丁云翔反应迅速,立刻下令前队的官兵继续向前,企图快速冲出山谷。
可前面是贼兵的雷阵,底下的官兵们早已被吓破了胆,哪里敢用肉身去硬踩石雷?
无奈之下,丁云翔只能下令后队变前队,撤出山谷。
可队伍刚掉头准备撤退,却听见后方的谷口传来一阵嘈杂,刘宗敏带着战兵封死了官军的退路。
“杀!”
李自成的吼声在山谷里回荡,埋伏的义军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
见着退无可退,丁云翔和刘汉儒也只能鼓起勇气,带兵迎了上去。
余承业和李定国二人一马当先,领着民兵径直冲入了战团。
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和官军正面交手,可他们见识过的大小战阵,也绝不比这帮官军少。
长期以来的耳濡目染,让两人很快压下了心中紧张的情绪,反倒是兴奋地在人群中冲杀。
不远处的次仁也不甘寂寞,带着番兵和民夫,嗷嗷叫地叫入了战场。
官军本就是长途跋涉,再加上遭遇埋伏,心神俱震,自然不是以逸待劳的义军对手。
随着加入战场的义军越来越多,官兵再也支撑不住,纷纷倒毙当场。
只有丁云翔和刘汉儒两个主将,还在凭借着麾下的数百营兵,奋力抵抗着义军的冲杀。
两人一前一后,互为犄角。
刘汉儒带人在前,挡住李自成和刘宗敏的战兵;而丁云翔则带兵在后,抵挡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民兵。
“定国,看见领头那个官将没?”
“这厮肯定是官军的主将,斩了他咱们就能冲进去。”
混乱中,余承业拉着李定国退到一旁的崖璧上,居高临下的指着人群中的丁云翔,
“想办法给他来一箭!”
李定国浑身浴血,盯着下方的丁云翔看了半晌,重重地点了点头
五十步外,穿着山文甲的丁云翔正专心地对付着眼前的贼兵,无暇他顾。
李定国接过稍弓,眯起右眼,弓弦贴着脸颊慢慢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