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曹文诏闻报大急,立刻带人亲自前去查看。
只见宽阔的河面上,浮桥已被拆毁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几艘孤零零的渡船被缆绳拴在河心,随着湍急的水流不断摇摆。
这自然是江瀚的手笔,做戏就要做全套。
反正拆下来的门板木材他都派人藏好了,回头还能原封不动地钉回去。
曹文诏看着眼前的情景,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手下全是骑兵,连个工匠都没有,想要修复浮桥,就得等左光先赶到,而这起码还要等好几个时辰。
可对岸的陕州城,炮声一阵紧过一阵,听上去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一旁的孙守法提议道:
“将军,事不宜迟,咱们不如弃马,依靠河心的那几艘渡船,先泅渡一批精锐,过去支援!”
弃马?
曹文诏听到这两个字,心头一紧,昔日吕梁山的惨败再次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摇头拒绝道:
“不行!战马是咱们的命根子,绝对不能弃马!”
孙守法瞪大双眼:
“那咋办?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贼兵破城吧?”
曹文诏咬了咬牙,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分出两百人,立刻去附近附近砍伐林木,将砍下来的树干捆成一排,架在渡船上,搭一座简易的浮桥出来。”
“剩下的人,时刻保持警戒,不准下马!”
虽然河对岸炮火连连,但曹文诏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警惕,不敢将所有人都派出去。
孙守法领命,二话不说,带着一哨人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短斧,径直走进了附近的林子里。
藏在不远处山头上的李老歪和邵勇,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李老歪不解地挠了挠头,看向江瀚:
“大帅,曹文诏怎么就派了一两百人出来?”
“对面陕州城打得火热,他难道不急吗?”
江瀚瞪了李老歪一眼,压低声音道:
“急?急有个屁用?”
“他曹文诏再急,也得先把浮桥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