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就帮我出个主意吧!”
江瀚手指轻轻敲击着下巴,静静沉思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邓阳,这家伙虽然贪生怕死,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要是用好了,说不定真能在官军队伍里,搞点事情出来。
于是江瀚试探着问道:
“你要不要不就跟上面递折子,就说你之前在石楼山剿匪,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实在无兵可派?”
邓阳一听,苦着脸摇头道:
“这恐怕。恐怕不行。”
“我先前为了邀功,发出去的捷报吹得太狠了。”
江瀚眉头一挑,十分疑惑:
“你战报里怎么写的?”
邓阳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声道:
“我战报里说,我麾下的精锐。个个以一当千,几乎没什么伤亡,就斩首几十上百…”
江瀚闻言,白了他一眼:
“你他娘的吹牛就不会收着点?!还以一当千?!”
“我看你那点人,拉到宁武关去,恐怕一个时辰都撑不住,就要被王嘉胤破关而入!”
他又想了想:
“那称病呢?装病你总会吧?”
“就说你突然得了急症,卧病不起,无法领兵。”
邓阳哭丧着脸:
“好像。也不太行,那侯彬可是亲眼见到过我,一点毛病都没有。”
“再说了,刚刚接到调令就病倒了,任谁能看出来我是装的。”
江瀚耸耸肩,摊开手,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那没办法了。”
“邓将军,你就等着去宁武关,跟那王嘉胤轰轰烈烈地血战一场,为国尽忠吧!”
“我会给你烧纸的。”
邓阳听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嚎起来:
“将军您再想想办法,救我一命!”
“只要这次能渡过去,以后我邓阳这条命,就是将军您的!”
江瀚看着他这副熊样,也是有些无奈。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再想想办法。”
他转身走到帐中的舆图前,目光在上面缓缓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