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带着数千精骑,直扑侯良柱大军的左翼而来。
冰冷的马刀反射着寒光,一面面五颜六色的令旗猎猎作响。
“坏了!被堵住了!”
侯良柱脸色铁青,攥着缰绳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死死盯着那支高速逼近的骑兵,看其规模足有两千多人!
贼兵主力明明还在十五里开外,怎么突然又杀出一支骑兵来?贼兵到底有多少家底?!
侯良柱毕竟是宿将,在最初的惊慌过后,片刻后便恢复了镇定。
他拔出腰刀,朝着传令兵声嘶力竭地吼道:
“快!传我将令,全军往江边靠,护住右翼,别被贼骑给围了!”
“结成圆阵,长矛手、刀牌手向外,弓手铳手在内!”
“都给老子稳住!谁敢乱跑,立斩不饶!”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精骑吓得手足无措,但在将官的呵斥声中,还是咬着牙迅速调整队列。
八千明军迅速结成了一个背靠江水的半月阵型。
长矛手和刀牌手顶在外围,形成了一道钢铁荆棘;弓手弯弓搭箭,铳手填装铅弹,紧张地盯着侧翼的骑兵。
见到麾下官兵摆好了阵势,侯良柱这才稍稍放松。
他深知,面对骑兵,一旦步兵阵型散乱,就是待宰的羔羊。
万幸的是,他的大军右侧紧靠着奔腾的嘉陵江,汹涌的江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贼兵无法从江面发起攻击,他只需要全力防守其他三个方向,压力骤减。
此时,刘宁带着两千骑兵,跑着步子,冲到了距离官军大阵两百步开外的地方。
(马匹的步伐一般分为四种,慢步、快步、跑步、袭步。)
(慢步、快步主要用于行军或调整队形;跑步主要用于追击或撤退;袭步用于冲锋陷阵。)
刘宁眯着眼,打量着官军如同刺猬一般的圆阵,冷笑不已。
阵势确实摆的挺标准的,可有什么用呢?
战场的主动权在刘宁手里,他又不急着进攻,大帅的主力最多两个时辰就到。
到时候步兵精锐上来,这帮官军照样难逃一死。
侯良柱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不想办法突围,等贼兵主力到位,这八千明军就得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