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眯着眼,看着眼前这群颤颤巍巍的士绅代表,心中冷笑不已。
这帮老东西,别看现在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背地里指不定要娶多少房年轻貌美的小妾来冲喜。
江瀚冷着脸,死死地盯着为首的梁庭寺:
“老丈,你难道就没派人去打听打听?”
“当初在龙安府,那王家、李家和薛家,是怎么被我收拾的?”
江瀚语气冰冷,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
大堂内一片死寂,就连一旁的李立远都忍不住抖了抖。
可面前的梁庭寺却视若罔闻,仿佛根本看不到江瀚眼中的寒意。
他捋着胡须,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反而一脸赞同地说道:
“大王的事迹可谓是如雷贯耳,连我们这帮外地的乡绅都有所耳闻。”
“龙安府那几家土司,的确是不识时务。”
“要老朽说,大王做得好!”
“大王当初领兵入主龙安府,那王家、李家,非但不夹道欢迎,反而暗中撺掇地方百姓与大王为难;”
“再加上手握商道的薛家,更是三番五次地拒绝大王的招揽,想要独吞通商之利,这些人实属不智。”
“依我看,这些不识时务之辈,早就该好好地收拾收拾了!”
说着,梁庭寺话锋一转,又扮起了顺民:
“可大王明鉴,自从您入主保宁府以来,我等可从未有过一丝反抗。”
“我们保宁府各地的十几家乡绅,都在全心全意配合大王您的新政。”
“您让我们交出多余的田地,我们二话不说就交了;”
“您说要统一纳粮,我等也未曾有半句怨言。”
“我们既没有同那王家、李家一样,暗中撺掇地方百姓闹事;也没有学那薛家,捂着手里的好东西不肯放手。”
“都做成这样了,难道大王还要揪着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顺民不放?”
江瀚听了这老头的一番诡辩,不由得被气笑了。
“姓梁的,你们莫非忘了,我是造反起家的?”
“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发兵屠了你梁家满门?”
“你去打听打听,汉中关中一带,有多少士绅被流寇灭了满门。”
“现在我还能坐在这里,和和气气的跟你讲话,你就该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