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祖以往难得出门,按照祖训蛰伏。
可最近他却频繁出门访友。
既然石家出手了,他再选择蛰伏就是引颈待戳。
唐继祖不是束手待毙的性子,出门访友,便是要串联。
拉关系,走门路,扩张自己的影响力。
但唐继祖有些悲哀的发现,那些老关系大多冷漠。
一个关系好的老友送他出门,叹息,“老唐,这些人最擅长的便是见风使舵,没有好处谁会搭理你?再有……”
老友看着唐继祖,“老唐,石亨在大同与也先周旋,若此战告捷,我劝你一句……低头吧!”
唐继祖默然,上马离去。
还没到家,他就遇到了一个五军都督府的旧相识文官。
“恭喜伯爷!”这位拱手道喜。
往日见到了,此人也只是拱手,神色淡然,今日看着却欢喜。
这是什么意思?
唐继祖不动声色,“何喜之有。”
“伯爷不知吗?昨日官兵剿匪,若非令孙识破贼人夜袭谋划,怕是要大败了。”此人笑吟吟的再度拱手,“伯爷后继有人,可喜可贺啊!”
武勋怕的是什么?
怕的是儿孙纨绔无能,不能领军厮杀。
不能领军厮杀的武勋,就是个空架子。
就像是石亨,职位只是个大同左参将,按理唐继祖这位江宁伯应当更为强势。
可石亨领军之能被英宗多次夸赞,誉为大明名将。
而唐继祖蛰伏多年,从未领军征战过。
当官不带长,放屁都不响。武勋不领兵,腰杆子都直不起来。
所以在大家眼中,石家碾压唐家。
唐继祖猛地握紧缰绳,随即松开,微笑道:“是吗?”
“战报下官先前亲眼目睹。”
这人想送人情,又亲热的恭贺了一番才走。
唐继祖木然回到家中。
“伯爷。”康信作为身边人,觉得老爷子不对劲。
唐继祖进书房,突然回身,“去大堂。”
大堂是一家子聚会,或是接待贵客所用,伯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