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内装潢奢侈,通体木质昂贵,光滑温润,如同宝玉一般。
正中立一尊香炉。香气袅袅,如置身仙境当中,右侧是一张玉床,淡紫色的纱帘垂下,恍似天外瀑布。
卧房西面,有一大露台,可见得江景。
“当真会享受,睡在床中,观赏大江之景色,着实美哉。”
李仙轻喃一声。
掀开淡紫纱帘,见得夫人身影,却失了言语。但见玉床之中,夫人处境微妙。她盘腿而坐,身姿曼妙,双目微闭。
似清修的仙子。
然不需细看,其身上的绳索,便已很是扎眼。纵横交错,如咬入肉,每道绳索无一处多余,必是死死限制周身关节。
足腕、足膝、手腕、手肘……
使得夫人无法动弹。
端庄与旖旎同时出现。
夫人霎的睁眼,眺望大江,见江景秀丽,双眸露出恬静适怡之意。但她似无法挣脱,俏脸有些微红。
不似被人擒拿。
……
……
李仙脱离初景,恍然大悟。观江悟江,观水悟水。碧罗掌的浩浩汤汤,层层迭迭的掌力,自蜿蜒的江道而来。
水击江岸,何其壮观。
碧罗掌的纠锁缠绕,则与夫人状态有关。李仙原是想,夫人望江思河,见江水汹涌,便想到百河争先,只为争汇入江。
此刻看来,却是错了。
“夫人似在…修习某种武学?”李仙心想,方才咫尺之距,说来感受甚怪,只觉夫人下了神坛。
“想这些作甚,专心研武才是首要。”
李仙屏去杂思。
便又开始习武,见过武道初景,再习武学,掌法更为顺畅。可琢磨的地方便更多了。
破入大成之后,炁湖逐渐壮大,已有三丈大小。
炁气雄浑,精神气旺,百病难侵。
……
……
约莫二月末尾时,冬季的尾巴,才算彻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