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它搜刮着男人的爱语,拼凑出那位“忒亚诺”该有的嗓音与性格,开口说道。
“我也想见你,亚历山大。如果你也想见我…就去接触魔王留下来的魔力,来永远凝固的国度寻我吧。”
……
男人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苍白的雕塑。
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
比起本能释放的满足,心里的这股苦涩滋味,又到底是什么?
它是不是,做了错事?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它被陈列在无人光顾的雕刻家的宅子里,无人问津。
直到,某一天。
?
弥拉德抽身离开剧院,在城内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到了崖壁之下。
他瞥了眼崖壁下的守墓人小屋,思索片刻选择用魔法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只是看望故去的老朋友们而已,就不必叨扰其他人了。
崖壁与千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如果要说的话,那也就是崖壁上的墓室明显多了不少,密密麻麻,像是一只又一只无瞳的眼眶凝视着弥拉德。
就快了。
你们与亲人好友还有爱人团聚的日子。
石阶在他脚底逐阶升起,弥拉德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来到了崖壁之上最古老的墓室前。
空气微凉,带着岩石特有的干燥气息和魔界的甜腻。墓室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被打磨得光滑的壁面,诉说着最初的简朴。
这里布置得与亚历山大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几尊忒亚诺的雕像放在墙角,一张简朴的石床居于中央,不做繁复的雕刻,床面却堆满了花卉。
亚历山大就躺在那石床之上,在花卉的簇拥中,正安稳地睡着。
仍旧保持着坠落之时两手往前伸出,想要拥抱什么的姿态。
他的表情没有惊讶与恐惧,只有对即将到来的,与妻子重逢之日的期待与安详。
弥拉德静静地站在入口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张熟悉又安详的脸上。
心念意动间,一枝雕琢得不怎么美观的岩花在弥拉德手中成型,被他放到了床上新鲜欲滴的众花之间,颇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