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袁绍,侧首何颙皆是莞尔。
“孟卓不胜酒力啊,不过这从常山来的新酒确实醉人,某饮竟也有昏睡之意。”
袁绍笑呵呵的摇头晃脑,令人将张邈给抬了下去。
席间一静,一会儿后,他才看向何颙道:“伯求办事素来麻利,我等所求同道者众多矣。”
何颙颔首微微一笑:“全依赖本初家财我等才能庇护众多被迫害的士人,但如今可还差一位。”
袁绍了然:“那处自然得由某亲去此事才可成!”
“那便先预祝本初万事顺利!”
“哈哈哈,自会顺利!”
袁绍遥举酒杯,与何颙对饮。
宴席散去,卧房中,对着铜镜的袁绍又一次的开始了自己日常表情的练习,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能从庶子走上台前,他靠的就是对自身表情的把控与待人的态度。
透过铜镜,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透露出无限的欲望。
‘阉党死?不!我要的是全都死!十常侍,以及。。。。。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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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
“这个拿好,一日煎水两服,七日内病症便消。”
身处药房的张显麻利的给一位来桃源求医的病患递上药包。
他的日常便是这些,习武,打理家园农牧,治愈寻常医者拿不定主意的病患,操练桃源众。
几乎每天他都将自己的行程排的满满当当。
“多谢子旭先生施救,不过小老儿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拿了药,那病患却未立即离开,反而是继续与张显攀谈。
“老丈何事言之便是,某能帮上手的不会推辞。”
他依旧表情和煦。
“大事自然不敢麻烦先生,小老儿也是知礼数的,不过今日来此地见桃源兴盛不知先生可愿收购乡野村产?”
“哦——、”
张显眼睛亮了亮,他问道:“不知老丈村子上有何产出?”
“自是些寻常粮产,也有些兽皮兽角,桃源居中,到这里可比去真定近的多。”
“倒是可以送来,某这愿收,不过价格自然也就是收购价格,不会多出。”
有村子想跟桃源展开贸易是好事,他自然不会拒绝。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那小老儿便告退了,明日便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