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黎瘪着嘴,憋屈道:“你要是着急就换个人合伙,你知道的,我这病没治好前就是个废的。”
“没事,我等你。”松年耸耸肩,“反正除了你我也不认识其他的符修。”
凌彻越听越糊涂,就像是话本看的好好的,突然就看不懂了,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少看了一章,“你们在说什么?”
松年:“我俩合伙做传信炉呢!”
凌彻意有所指地看向阮明洲,“做那东西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阮明洲也同样茫然地等着下文。
芙黎:“松哥说传信炉使用寿命短,销量稳定,最重要的是低阶修士也能做,我俩就做了试试,赚点生活费呗!”
松年:“对啊,你俩少爷根本体会不到底层修士有多不容易。”
凌彻:“……”
“传信炉确实销量稳定。”阮明洲淡定地泼冷水:“但是市面上的传信炉都是我家器修炼制供应的。”
芙黎一颗心悬了起来。
哦豁,被大公司垄断了!
“传信炉是我一位先祖发明的,起初一个传信炉可以用一甲子,是我太爷爷让符修改了符文时效,只能用半年,这样就能增加销量。”阮明洲顿了顿,继续说:“以前也有人试着做过传信炉并低价售卖,抢了玲珑阁不少的生意,我家的器修知道后便逐渐提升传信炉的使用时效,对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加,直至增加到一年的使用时效,对方才因道心不稳彻底放弃了。”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沉了。
不但是垄断还是恶意竞争,结果就只有一个——两边往传信炉里库库加使用寿命,最后把传信炉做成三年不开张,开张也吃不了三年的买卖。
松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做了,玩不起,告辞!”
玲珑阁家大业大,又是器修大拿的集中营,他这样的器修萌新,连和玲珑阁掰手腕的资格都没有。
芙黎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恹恹地瘫在圈椅里,好不容易想学点什么的她又迷茫了,这符道还要不要修下去啊?
*
揭开传信炉内幕后,符器二人组根本没有逛街的心情,出了香满楼就只想回去躺床上哭一哭。
凌彻无法,只好跟着往回走。
他知道传信炉都是阮家自产自销,是因为前世他年少贪玩,师……杨长老总是找不到他,因此杨长老找到阮家,想让他们单独做个小型传信炉给凌彻随身携带,最好还能做到有信笺送达时传信炉还能发出提示音,结果惨遭拒绝。
想起这段往事凌彻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拍了拍芙黎的肩,说出来给她也乐呵乐呵,“跟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个老头嫌传信炉又大又笨重,就想让器修做……”
把经过改编的故事讲了一遍,凌彻笑道:“器修把老头骂了一顿,说他真是梦到什么就说什么,外行还想指挥内行,给老头气得不轻,从那以后老头再也没去过玲珑阁,要买东西就让他的亲传弟子跑一趟……嗯?你怎么不走了?”
芙黎就像被扣了电池的玩具,呆滞地站在原地,脑子里的灯泡亮得像探照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