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上报,又是不小战功。怕要便宜那林国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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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许多,已经天色黯淡。
李仙揉了揉肩膀,大感一阵疲乏。但知夫人定在内院等着自己,提着疲劳身体,行去内院。
庄外腥风血雨,庄内却干净齐整。黄龙军来得快,败得快。
穿过绿林小道,见一假山溪流。李仙捧起溪水,泼在脸上,洗去疲惫困顿。
行至内院门前。
整顿心情,将门推开。
便见一露天凉亭中,温夫人侧卧玉塌,薄纱衣裙欲遮又显,修长双腿上下交迭,指甲点缀红料,描有梅花图案。案几中摆放樱桃、荔枝、蜜饯、桂花糕…等精致糕点。
周遭水雾弥漫,平添清凉。
长发披散,有些搭耸在肩头,有些落在玉塌上。
特意在等李仙。
“李仙。”
“你虽射箭有功,但我还是要治你之罪,你可知为何。”
温夫人柔声细语,却透着股威严,她上下打量,目光很快聚在李仙面庞上。
外头血味腥臭。此处却幽香袅袅,甚是闲适静怡,恍若仙境。
“夫人是怪我,埋路移树,本可将黄龙军避去。是我此节没能做好,故而才招惹祸事?”李仙问道。
温夫人颔首:“你倒聪明,既已知道,为何不去做。”
李仙说道:“夫人,我确实有没做好的地方,夫人责罚,我甘心受之。但埋路移树,藏匿之计,我确也去做了。可奈何有小人从中作梗,这才平添枝节。”
“哦?”温夫人眸光厉色一闪,“你细细说来。”
李仙当即将徐烈风之事,前因后果,一五一十道来。如何在青宁县结仇,如何遭他觊觎,如何借刀杀人。
温夫人闻言,淡淡道:“那甚么豹刀派,我已饶他一命,却仍不知死活,可笑至极。”片刻后,转言道:“看来我闭关时日,你已显了脱胎相。”
李仙思衬:“我一体双相,眉生红痣,无可掩盖。但重瞳异目却遮显自如,夫人利益为重,栽培我终是为自己利益。我在她手下谋求好处,更要身有所藏,否则定被她算计死。”
又想方才重瞳显威,但背对夫人。而黄龙军兵众被气势所慑,无人敢与他对视,这双重瞳异目,至今无人见过。
说道:“不瞒夫人,我确已显出脱胎相,只是孤陋寡闻,不知这是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