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观察绿令,手指轻轻摩挲。发现令牌材质非金非银,而是某种秘铁所铸。轻轻一捏,还可将形状改变。
“钱令均以秘沙所铸就,凡钱财交易,财物来往频繁,其中每一粒秘沙,便代表一文钱。”
“一枚绿色令牌,代表约莫是一千两银子,你若抖洒了几分,这钱财之数,便从你身上扣。”
温夫人饶有兴致的打量李仙。
李仙心头一紧,连忙用衣物将绿令包裹严实。温夫人莞尔一笑,心想:“有这小子在身旁,倒也有趣。”
“走快些罢。”温夫人抬手抓住李仙右臂,一步迈出。李仙只觉身轻体空,眼前场景一换,却已腾挪出数丈之远。
显然夫人轻功高强,已是匪夷所思。她内炁笼罩,带着李仙快速行进。
十万药山,孕育药材无数。
草木植被、蛇虫鼠蚁、雨露泥石…都可充当药材。
“蛇虫巷。”
夫人直向深处走,行至蛇虫巷口,这才缓步停下。
巷中全是周氏药奴,依附周家过活,摊位上摆设各种蛇虫药材。
夫人行至一摊位,目光聚集在一黑色长虫上。
所谓乾虫,原是一类长翅的蜈蚣。此蜈蚣无毒无害,但口器锋锐,可咬断金石。
李仙见温夫人已无动作,清冷端秀,与周遭有距离感。不由心中腹诽:“好歹是堂堂折剑夫人,怎什么都叫我代劳,这般压榨我。”
上前一步,主动问道:“这位兄台,你这虫物怎卖?”
“少侠,这飞翎黑羽虫,一条卖你二十两便可。”那药奴嬉笑道。
李仙骂道:“你口中不实,我不买了。”那药奴抬手驱赶道:“怎就不实了,你不买就不买,反正有的人会买。”
李仙冷笑一声:“此虫兽不是什么飞翎黑羽虫。分明便是乾虫,这种飞天且遁地之虫,最易辨认错误。你若不晓得其中差别,要不我教一教你。”
他也不知乾虫行情,此刻全是胡诌恐吓。但气势在此,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更何况他说中了。
“这…这…”
那药奴一下懵了,不敢辩驳,怕惹人围观,忙拉着李仙的手,哀求道:“好兄台,我错了,我错了…你…十二两银子,将此虫买走罢!”
乾虫市面价格,是十五两一条。
李仙见这条甚小,但十克重量,倒也够了。将绿牌递去。那药奴也取出一令牌,两幅令牌一碰,秘沙流入药奴令牌。
这便算交易完成。
“这等交易之法,确实方便至极。”李仙心想。
一条乾虫十余两,但夫人此行,是来备药材的。自不可能只够一条。
李仙沿街走去,与摆摊药奴斗智斗勇。将所见乾虫一条条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