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重新演戏,很想。
并且,现在再没有可以阻碍他的因素了。
他不需要周泊然养着他,关着他,像对待一只家雀那样。他要演戏,和时梧一起。
第二张画完成,言嘉诺率先凑过来看,他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这张画自然是好看的,但……
时梧和付安书、景色显然不在一个画风里,其他是简单的几笔,时梧则是精细到头发丝的程度,毫不夸张地说,言嘉诺觉得这幅画上的时梧好似在发光。
待到时梧和付安书走近,宁舟尴尬地用手指抠着笔侧,“抱歉,时梧太漂亮了,我实在没忍住……”
付安书和周泊然都黑了脸。
时梧则取过那张画,他很满意,爱不释手,“下山我也要把它裱起来,很好看,宁舟你真厉害。”
他们在山上待了两个小时,带来的食物互相分享,吃了个干干净净。把东西收好,垃圾装袋,几人就准备下山。
依旧是时梧和付安书打头阵,他们在休整后都恢复了活力,两人没再比赛,可比赛比多了带来的后遗症还在,他们时不时就要警惕地望对方一眼,生怕对方心血来潮突然开跑。
“……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着相信一下对方。”付安书提议道。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时梧反思了一下,发现每一次比赛的发起人似乎都是他,假如他不突然开跑,付安书应该也不会突袭他。
他于是点了头,“好。”
下山的路总比上山要轻松,就连体力最差的言嘉诺也离时梧他们不远。但毕竟是恋综,后两组都放慢了脚步,没有追上时梧他们。
林荫隔绝了一些暑气,总体还算惬意。
时梧随手从路边拔了几根草,做了两只草编小鱼,付安书要了去,说要留着纪念。而后见了同样的草,付安书拔下来让时梧教他。
就这样编了一路,付安书挑了一个做得最好的送给时梧。
坐上大巴,疲倦感忽地袭来,几乎在车开的瞬间,几人都闭上眼开始补眠。
付安书有始有终,在车开的五分钟后,偷偷睁眼,扶着时梧的脑袋,让对方靠住自己的肩膀。
这次的录制还剩最后一天。
*
次日清晨,一家三口照例又去跑步。
付安书询问了时梧接下来的安排。这一期的播出要在路演结束后,因此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时梧报了几个地名,他后天乘机先去往第一个城市,明天还能休息一天。
说完,时梧看了一眼跑在他们前面的毛绒绒白团子。
要离开付十六,他实在有点不放心。付安书平时虽然也会给付十六喂食什么的,但完全不陪付十六玩。
不过时梧转念一想,记起付安书家里那个堪比足球场的院子,地方宽敞,足够付十六活动和玩耍了。
他得去付家贿赂几个人,让他们帮忙照顾小狗。
他们晨跑到了末声,此刻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走回别墅,十六想要抱,被付安书无情地阻拦,这人放下狠话,“你不走就待在这吧。”
临水湾的保安认识十六,不会让它乱跑,最差的情况也不过跑进别人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