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住她的力量极大,白拂雪觉得现在就像一把渺小微弱的钥匙,被厚重的大锁紧扣在锁芯,没有出逃的能力。
她试着挣了挣,反而被困得更牢。
手腕那处的肌肤很快因为两方拉扯的力量泛红。
白拂雪对疼痛很敏感,眼眶发酸,霎时就要有泪珠垂落。
她连忙忍住,只是脱口而出的声音里不受控地染上了丝丝哭腔。
“疼……”
“鹿岐悯,你抓疼我了。”
她本能抽着气,声调也降低了,不抱期望能被鹿岐悯听见。
她这人睡得好沉啊,起床气也好大。
白拂雪闷闷想,心里头很是委屈,决定再也不要叫鹿岐悯起床了。
刚有所想,那道沉沉睡着的身影忽然有所动静。
鹿岐悯像是猛然从噩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便坐起身,被那无处不在却绵绵细细的哭腔惊扰。
想找出罪魁祸首,却在对上一双潮湿的琉璃般清透的眼睛时,散去了所有的戾气。
白白软软的小兔子,柔嫩可爱的脸颊此刻却挂上了一双红彤彤的眼。
见到她这副模样,鹿岐悯心口一堵。
“谁欺负你了?”
她急切询问,神色很紧张,大有为她讨公道的意思。
现在展现出来的姿态和片刻之前截然不同。
白拂雪呆滞,只觉得又重新认识了一遍鹿岐悯。
她眨了下眼睛,目光转移到她被紧锁住的腕间,轻声倾诉委屈。
“我担心你迟到,叫你起床,怎么都叫不醒,还,还被你欺负。”她一面说,一面小心观察着鹿岐悯的神色。
刚才鹿岐悯发脾气的形象已经深入她心了。
鹿岐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罪魁祸首自己,不由懊恼地叹了口气。
她忘记已经开学住宿舍了,还当成是假期中,这人故意闹醒。
她唰地一下松开手,转而珍视地握住白拂雪的手,摸摸因她而泛红的皮肤,试图把伤痕都抹平。
口中抱歉不已:“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她的指腹散发出玉石般的温凉,质感细腻,落在腕间,像是被鹅毛轻轻吻过,白拂雪其实被她摸得挺舒服。
散发着思维接话。
“你是不是有起床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