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看见女人坐在那,一身华服珠钗满鬓,此时摆弄着一箱箱珠宝首饰,面上全是贪婪与喜悦。
“这是什么?”他立即上前质问。
郝月莲喜笑颜开的比对着两串珍珠项链,“上回你接见的那个小吏送来的,果然人人都爱当大官,这银子真的和流水一样哗啦啦的进来,真是发财了。”
“荒缪!你……”姚愠气急败坏的瞪着她,“你怎可随意收人东西!”
闻言,郝月莲立马不悦的横了他眼,“你不是经常收吗?现在装起青天大老爷了?!”
说罢,又捏着手帕抹泪,“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早知如此,那我还留在这遭人嫌弃做什么,还不如回去讨饭的好。”
见她气冲冲要走,姚愠无奈的拉住她胳膊,“好了好了,我不是不准你收,可你……”
他看着这几箱珠宝只得无奈的摇头,自己搭一句话,怎会值这么些东西,妇人眼皮子薄,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算了算了,你都拿回去,今后莫要随意收人物品,缺什么告诉管事就好。”他叹口气。
闻言,郝月莲立马抱起箱子回了自己屋子。
见状,管事再也忍不住问道:“此人如此粗俗泼辣,大人怎么……”
他是真想不明白,以大人如今在大王身边的份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非要留下这么个见钱眼开的乡野泼妇。
姚愠神情复杂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随后将陆廷尉给的盒子放在桌上,从里面翻看着一张张地契,“月莲曾经也是个娇俏温柔的女子,是我对不起她,若是我能娶了她,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管事皱皱眉,到底也没有说什么,这个女人每天在府中吆五喝六,也就大人受得了。
秋意渐浓,行人都陆陆续续添起了衣裳,建章宫内一片寂静,李权看着手里的奏折,一本本全是奏议立储之事,平日一点小事群臣尚且争执不下,如今在立储一事时倒是意见统一。
“峥儿有几日没来汇报功课了?”他坐在那看向冯公公。
后者连忙低下头,“回大王,有五日了,公子近日常去城中林苑与人蹴鞠,想来是忘了。”
李权皱着眉丢下一本奏折,谁会拥立一个贪图享乐的王储,想来是别有用心。
“启禀大王,王后求见。”
宫人忽然进来禀报。
李权摆摆手,揉了揉额心。
殿外王倚只得带上参汤回去,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倒是宫人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大王这个月十五竟然宿在姚夫人那,往日哪会如此。”
王倚面色不改,“只要大王高兴,去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