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笑起来,低下头去顶她的额头,又蹭着她眉毛,“皎皎,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明知故问。”
她也跟着笑起来。
“我说要来就带我来,你不怕明日你爹爹罚你?”
“皎皎……”他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眉眼温柔得要溺毙人,语气却很无奈,“你怕我被罚,就不该磨我……我哪禁得住。”
她真是哑然失笑了。
顾止不语,只是低下头去,从领口往下,用柔软的唇,一寸寸,珍而重之地覆盖下去。
他未曾见过之处,新鲜的未曾涉足的土地,芬芳温软如牛乳,美丽柔软得让人心颤。
他向来谦让无私,唯独对她,有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占有欲。
这里,吻一下,是他的;那里,吻一下,也是他的;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他的。
都是他的才好。
南琼霜浑身要烧起来了,只能一只手腕搭在额上,喘息着,汗涔涔地任钝刀子割。
他也随手将衣裳褪去了,突然含糊地“咦”了一声,“皎皎,你这里有颗痣。”
她哪里有痣,她当然知道。
只是那地方……
朱砂色的痣,太甜又太扎眼,长在那个位置,诱惑又招摇,好像一点鹤顶红。
他闭上眼,唇覆上去,深深吸吮着,反复摩挲,竟真觉得甜丝丝的。
南琼霜倒吸一口气,咬住嘴巴。
忽而窗子里吹进一阵山风。她身上汗湿得不行,风一吹,整个人冷透了,往他怀里倚去:
“好冷。怀瑾,关窗——”
顾止刮去她鼻尖的汗,在她鼻尖上轻啄了下,探身起来去关窗。
这一探身,她鼻梁结结实实被什么砸了一下,捂着鼻子,“砸到我了——”一看,是他整日贴身挂在胸膛的……镇山玉牌。
她如被人兜头一盆冰水浇下,从头皮冷到脚趾,冷到骨头缝里。
镇山玉牌,看见了就不能装没看见。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愿不愿意看见那玉牌。可是看见了,她要求自己必须高兴。
南琼霜告诫自己,你为了什么来的,费了多少心思,你自己知道。
镇山玉牌难以下手,即便他们订了婚,日后她有许许多多这样同他贴身的机会,如今日这般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还是少。
禁地之境,太适合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