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骨骼全都打碎,由你来重新塑造。
想让我身上流着的只有你的血,今生今世只想做你的孩子。
不能从时榴的身体里被分割出来永远都会是李筠欢最大的遗憾,过去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不及此事带给他的痛苦的一分一毫。
如果哪天时榴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李筠欢想着。
不会的,世上不可能存在比他还要更加亲近时榴的人。
如果母亲真的有一个亲生孩子的话,那么那个人也只能是他。
李筠欢会把那团肉吃下去,他的妒恨让他失去些许理智,有些轻蔑的想着:
如果这种方式能让他的身体里面再多一分与时榴的血肉联系,那这个孩子的出生其实也还不错。
伺候时榴睡下之后李筠欢便关上门离开了,为了不打扰母亲休息他还有另一个麻烦需要处理。
走进书房的时候他不出意料地看见浑身是雪,脸色被冻的苍白的李吹寒。
看着李吹寒接过一旁仆人递过去的毛巾不理会自己若无其事般在那擦干水渍,李筠欢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李吹寒眯着眼看着他,面色不善地质问:
“你笑什么?”
李筠欢心想你又把人得罪成这样,其实心里早就慌死了吧,还装什么呢。
但他面上依旧山水不显,假装恭敬地回答:“不知为何母亲今夜独自一人先行回来了,还陪我一起吃了顿饭,想起来便觉得心里高兴,刚刚回味时没忍住所以笑了。”
李吹寒本来心情就不善,看着故意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的逆子来气自己,心里就更烦躁了。
但今晚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有错,有些考虑不当,没照顾好到穗玉的心情。
明明知道玉儿不喜欢这种场合居然还硬逼着他去,自己为了能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连伞也不带,现如今只能灰溜溜地从皇城一路走回来也是自找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今晚又害得时榴不高兴了,李吹寒有些不知所措。
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好下人把伞拿去给穗玉打着了,不然要是让他也沾上雪受了寒该怎么办。
他随便冻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事,玉儿要是不小心淋了雪估计很快就会得风寒,那他就真的没法原谅自己了。
本想着想带时榴去见见那些人,尤其是扶月清那老贼。李吹寒想着带时榴出去给平时总是在朝堂上给他找事的那群人看看他有个多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儿,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最好能把那群自己生活不如意还不想让别人好过的老东西们气死。
看着吧,表面上我们势均力敌斗的你死我活,实际上我家庭美满年少有为还有一个神仙似的老婆,你别真以为我整天闲的没事了来给我找事。
但他一时上头忘了时榴不喜欢这些世家的事,也忘了这种场合会让时榴不舒服。
时榴一开始没说什么,李吹寒见他坐好,面前桌上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都是他平时爱吃的菜,便放心去找扶月清挑衅去了。
他走后没过一会儿时榴就等到了一群官员,特地跑过来在他面前支支吾吾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他吹下眼皮,心里依旧还是熟悉的厌倦与无奈。
又来了。
“侯夫人真是天人之姿,不知怎的竟会嫁给李侯爷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