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第一洲中央议庭,属于最高执政官的执政楼中。
三楼中央一间朝南的办公室内,大约于半个钟头前到访这里的滕修戚,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方的一张会客椅上。
在看完与庄时屿相关的新闻后,滕修戚这才抬头看向了站在一面窗前的伯维德。
现在各类报纸新闻上都已经刊登出了庄时屿参赛的新闻。
滕修戚说:“他还真是有备而来的。”
庄时屿面对镜头与公众时的形象,根本看不出对方过去几年生活在第二十七洲时所表现出的那些痕迹。
“真能装啊。”最后滕修戚总结道。
也够能忍的。
能够十年如一日的演一个废物,任谁挑衅都不露痕迹,也不管环境变化,这么看来这人也是非凡毅力了。
伯维德这时收回了落在窗外花园中的视线,他开口道:“庄时屿,他敢对着镜头直接提……赛勒斯,看来他对竞赛很有把握?”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庄时屿对着镜头说的话,分明是在号召他哥赛勒斯过去的追随者。
“第一场竞赛还未开启,他已经率先造势,为自己提升观众支持率,甚至还试图拉拢赛勒斯过去的支持者。”
如果连第一场竞赛都无法确保通过,这些支持对庄时屿来说也没有多大用处。
“所以说他是有备而来的。”滕修戚想了想,“往好了想,我们选定的人不也早就在为这一届竞赛做准备了吗?”
在积累声望与预热这件事上,五大洲的核心选手们必然比其他参赛者更具优势。
尤其是各大家族培养的年轻一代,大多早已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了。
等到明早107届天赋者公开竞赛的观众选择通道打开,马上就能知道谁的支持率最高了。
“他确实在拉票,但他的支持率不可能很高。”滕修戚看向伯维德说,“不管怎么样,庄时屿都是一个“新人”,新面孔,而赛勒斯毕竟已经是个死人了。”
“更何况,赛勒斯当年树的敌也不少。”滕修戚说着就笑了一下,“庄时屿想要调动他哥过往的势力……如果真的还存在的话?那么与此同时,他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了。”
办公室里,伯维德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数秒,这个人才开口道:“第一场竞赛的题目。”
滕修戚抬了下眉:“什么?”
“通知第一场竞赛的管理者,在最后一刻将试题更换成隐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