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空气一时静得出奇。
厦大成怔怔地望着她,良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极了,轻得像风吹落的一片叶,甚至没有一点声音的起伏。
容宁咬唇,终究没再说什么。
她深深福了一礼,转身一步步地走远了。
背后那扇门却一直未曾关上,凉风一阵阵灌进去,掀起门帘一角,飘了又落。
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
云层低压,风也静了,像是连空气都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滴雨悄然落下,打在屋檐下的石砖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绵密雨丝淅淅沥沥坠下来,悄无声息地洒落一地凉意。
“宁妹妹!”
他终是按捺不住猛然抓起门边的油纸伞,奔了出去。
容宁正走到巷口,雨丝渐密,落在她发梢和肩头,湿润凉意透衣而入。
她闻声回首。
身后的厦大成撑开伞跑来,脚步很急,雨滴自他额前滑落,浸湿鬓发,连襟前也湿了一片。
可他才奔出几步,忽然被什么绊住了似地,猛然愣在了原地。
他睁大了眼,望着她的方向。
雨势渐盛。
可那些纷纷扬扬的雨丝,却陡然被屏障轻轻挡住了似地,已丝毫不再落在她身上。
她头顶微暗,一片素净伞面悄然悬在她头上。
松枝般的冷香隐隐萦绕过来。
她怔忪回头。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人。
那人一手举伞,半遮住他自己肩头,大半倾斜向她,油纸伞下斜,雨珠儿顺着伞沿滴落,珠帘似地。
穆琰眉眼沉静,唇线抿得极紧。
容宁心口猛然一跳,喉咙卡了什么似地,倏然说不出话来。
厦大成也终于看清了那把伞下的人影,缓缓垂下了手中的伞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