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兆雪见状赶紧从旁边拿来两个柔软的枕头,为她垫在身后。
“好些了吗?”
“嗯。”风涟问,“小咪不开心?”
燕兆雪说:“有这样的父亲,谁能开心得起来。”
风涟抬手按在她眉心,为她抚平眉间烦恼的褶皱。
“小咪在想什么?”
燕兆雪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她对风涟说:“我觉得我爸生活费还是太高了,下个月开始给他扣一半。”
风涟听着有点乐,“你在给你爸发生活费?”
“嗯。”燕兆雪说,“爷爷在的时候,他每个月只有三万块。”
“前段时间他求着我,让我涨到十万。”
“我想他这段时间表现得挺好,就答应了。”
“没想到他有钱了就这么不靠谱。”
风涟说:“别这样,小咪,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燕兆雪还是很气,“可他凭什么,他明明知道,你就要到预产期了,他根本就不关心你,也不关心我,他就知道玩。”
风涟说:“上了年纪还有玩的心思,是好事。”
“而且他也没犯什么原则上的错误,小咪别生气了。”
燕兆雪眼睛红红的,满眼都是对她的心疼。
“这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一定都不在意?”
风涟说:“因为我们命苦。”
两个长辈不能到场,燕兆雪退而求其次,喊了些朋友,还有牛朦小柳。
牛朦和小柳是来得最快的,得到通知后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医院。
两人风尘仆仆,拎着大包小包,一个两个包裹得和小偷一样,就连耳朵也用耳套盖住,不留一点破绽。
俩人这架势,刚到医院门口就被保安拦下。
她们给燕兆雪打电话,燕兆雪在电话里和保安说。
保安还不相信,说她俩实在太可疑了,除非燕总派人从医院里出来,亲自来接,不然坚决不肯放行。
燕兆雪没办法,自己舍不得离开风涟一步,只好叫身边助理去把俩人接上来。
助理把人接进病房,小柳一边脱掉身上厚厚的伪装,一边东张西望,惊叹连连。
“哇!汉白玉做的石头栏杆!”
“哇!这个是真的银子吗?还是银色的装饰品?”
“哇!好大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