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澜倾当年是身不由己。”
蹲在灶台下帮丈母娘摘韭菜的封北,忍不住替媳妇辩解道。
“嗯,你们都身不由己行了吧。”
王翠花仍旧阴阳怪气,今天没骂人,但说的话足够扎心。
夜澜倾白眼几乎翻上天,她下个月还有个重要任务,如果要是知道她又要去好几个月,估计她妈能气死。
其实亲妈一开始很支持她的工作,随着出差的时间越久,她的态度才慢慢改变了。
加上时不时就能听到一些别人受伤牺牲的消息,导致她现在极其反感自己出任务。
封北向她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又低头继续摘韭菜,但垂下的眸子里,隐藏着一抹淡淡的愁绪。
心里隐隐感觉会有他承受不了的事情发生。
同时,也再次期待他能心想事成,他祈祷媳妇不要离开自己。
夜澜倾回到了客厅,两个老头每天不是下象棋就是下围棋,天天杀。
她百无聊赖,便抬脚去了儿子们的院子。
下午的太阳依旧炙热,因为整个宅子里种了不少的树,知了叫的人心情烦乱。
两个儿子的院子里很安静,花园里的花也争奇斗艳,尤其是西边垂花门接连的墙上那面蔷薇花。
夜澜倾没听到两兄弟说话,便自己进了屋。
简约风的客厅,窗明几净,看的人顿时感觉凉爽不少。
来到东边卧室,看到正在伏案学习的大儿子,夜澜倾不由挑了挑眉。
暗叹好孩子真爱学习,不愧是她的儿子。
见儿子没发现她,甚至起了逗弄孩子的心思,自从长大后,已经好久没有跟儿子们闹着玩了。
伸出手来,准备捂住安安的眼睛,来个最俗的猜猜我是谁。
视线不经意扫过桌子上他正在写的东西,眉心不由蹙了起来。
竟然是给那个女孩子在写信。
安安写的认真,全部心思都在信上,并没发现妈妈就站在身后。
夜澜倾就扫了一眼,那‘我们不合适’五个大字就赫然映入了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