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步鹤!你就那么信你在她心中的分量?”
“不是。”步鹤慢道,“我信的是她。她想喜欢别人,会和我说清楚分开。如果没说,就还是喜欢我、跟我在一起。我们聊过这些。”
守一要晕倒了。
他这些日子被喂了各种丹药,分明感觉被魏枕山爆锤的伤势痊愈,此时却仍丢半条命般。
“我也曾有过道侣,男女情爱,岂是好商好量的事?”
步鹤捏着书页不动:“所以,我没有办法。她爱我一日,便是一日。她喜欢谁,不是我能强求的。”
守一默默无言,想,能有这般悟性,怪不得他成仙快。老头子比他老了几百岁,至今还有世俗嗔念。
门破入人,天光乍现。
一场灵雨过后,仙门内外的修士修为都上了一个台阶。
阿渠浑身染血,被扔到了守一脚边。他诧异抬眼,来者是剑门雾隐长老。
“你……”
“仙门里竟混入妖族,看来守一仙人这亏还没吃出记性。”
阿渠嘴里冒血,声嘶力竭:“仙人!救命!!我夫君他”
“认识。看来是家养妖,谁的?守一仙人,步鹤仙人?还是你们一大家子一起养的?”
雾隐笑:“真有意思,仙人养妖,难道纪灵古籍失窃果真有隐情?你们与仙尊背地里谈成了什么?他带一低阶修士去魔域,又是为了什么?难道……”
他的剑抖落灵光,是战意大起的架势。
“你们全都叛投了魔域?”
守一怒道:“住口!信口雌黄!你来到底所为何事!”
雾隐道:“今日来,自是为了探病。不过探病途中,不小心撞破了守一仙人幕后的诡计,便有些想……弑仙。”
他高挥宝剑。
即将破除瓶颈、飞升成仙的雄厚修为凝成一股威风凛凛的剑意。
阿渠恐惧地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流下。
今天便要死在这了吗。
她过去常被人欺负,只有主人,只有宁沅和三郎愿意珍爱她。
以后见不到他们,活着也没趣。
死便死罢。
步鹤甩出符纸,灵火燃烧殆尽,周围扩出一圈气罩,将雾隐逼退几步。
“步鹤,以为靠两张符纸就能拦住我的攻势?今时不同往日,我不再是你们看大的蝼蚁!你们当像齐眺一般为师门死去,这样仙才有仙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