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自己付了钱,并没有公开受贿,在特派员的工作中也是“铁面无私”,没有任何逾矩越轨。
“佩服之至。”
张义心说,当今社会,送礼既政治,无礼不为官,人家已经费尽心思到如此地步了,你要是再不收,那就真是不识抬举了。
“这样啊,这个奸商倒是会做生意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张义也不戳破,从兜里掏出钱包,数了几张钞票递给沈西山。
“我给云义兄写个收条。”
沈西山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只派克金笔,马上写了一个收据。
“今收到张义大洋十八枚!”
下面是签名。
张义给的是钞票,他写的是大洋,至于拿大洋去干了什么,都无关紧要。
张义接过收据看了看,郑重收入怀中,皱眉叹气道:
“临澧特训班是培养特工的地方,是军统机密中的机密,这样的地方竟然也渗透进了日本间谍,简直匪夷所思!
幸好于副主任洞察敏锐,发现了日谍金民杰的蛛丝马迹,这次将这个隐藏已久的间谍挖了出来,于副主任功不可没啊。
对了,我听说这个人和于副主任认识很久了?这是什么行为?说句大义灭亲丝毫不为过。”
“是啊,这个金民杰真是处心积虑,太阴险了。”
沈西三没有丝毫的别扭,接过话头,开始一脸愤慨地声讨起来:
“36年他就潜入上海,将自己伪装成朝鲜流亡政府的成员,打着学习报国的幌子,换取别人的同情,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日本人的爪牙。”
“是啊,日本人居心叵测啊!”张义附和着,一脸钦佩地叹了口气:
“还是于副主任大义,现在像他这样大义灭亲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说着他起身道:“这个金民杰是个死硬分子,要不是大型伺候还真什么都不会交代,现在就吊着一口气,这种人我看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食物了。
我现在就给戴老板汇报,人就不用押送去武汉了,直接在培训班处决。”
见张义一副送客的架势,沈西三自觉起身,道:
“那特派员你忙,我先告辞了!”
他一出张义办公室,立刻钻进了姐夫于乐醒的副主任办公室。
“事情处理好了?”
“有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情?”
沈西三大咧咧地坐下,拿过姐夫办公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太好了!”
于乐醒终于松了口气,笑道:
“从现在开始他和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