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啊”俞敬修慌张地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娘又说了什么你别哭啊”拿了帕子给范氏擦着脸。
“我问你公公和你说了些什么,你却一句也不答我”范氏接过帕子哽咽道,“不过是离开了两三个月,就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我一个人在家带着珍姐儿就盼着你回来了”
俞敬修忙搂了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没说什么。我不是在山东查了一个贪墨案吗那个姓胡的。就是为这事来找我。他的一个什么表兄牵扯到其中爹爹只是叮嘱我法理不外乎人情,让我不要刻板地把人都得罪光了,只要主犯认了罪就行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正琢磨着爹爹的话呢”
真是这样的吗
范氏心底闪过一丝狐疑。
丈夫惯会在自己面前米分饰太平
“哎呀”俞敬修看了笑道,“你怎么这么多心”
哪是她多心,分明是公公婆婆瞧不起她,总拿她和那傅氏相比较。
范氏忍不住道:“那,公公没有和你说赵凌的事”
俞敬修一愣。
自从他们成亲以来。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到关于从前的话题
他的脸有些阴沉。凝声道:“你已经知道了”
范氏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
她不由暗喊了声“糟糕”,一面打量着俞敬修的神色,一面低低地道:“刚才听公公说的”
俞敬修听着。露出了一个很是勉强的笑容。
范氏只好补救似地又道:“说是让你小心赵凌”
“我知道了”俞敬修有些讪讪然。
说起来,这件事都是为了范氏可事到如今,她却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感激或是激动
如等待赞扬的人突然发现大家早就知道并且不以为然,他突然有点泄气。怏然地起身,高声喊着“墨篆”:“怎么打个水要这么长的时间”
望着有些回避她的丈夫。范氏有些茫然。
他到底知不知道傅氏的事呢
此时的傅庭筠,正坐在灯下低着头和雨微算帐。
“把九爷带回来的那些银器都卖了,也有一万多两银子,不仅可以在玉鸣山买个小别院。修缮别院的银子也有了。”
她盘算着,“你明天把叶三掌柜请来,他这两年在京都做得风声水起。认识的人多,买别院的事。跟他说一声,说不定他有什么门路还有七姐夫,今年杏榜无名,却不以为然,每天章台走马,没个打算,不如给他找点事做,让他帮我们打听玉鸣山有没有合适的别院出售”
说话间,有人叩门。
傅庭筠没有抬头有雨微在,自有人出头。
人影一晃,雨微去撩了帘子。
却是半晌没有个动静。
傅庭筠惊讶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