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两家都是世代官宦,虽没有出过那种三品大吏,可五、六品的官员多如牛毛,姻亲故交遍布朝野。这些日子很多事都依仗七妹夫的奔走。
不知道这次七妹夫又带来了什么消息
傅庭筠自然知道三堂姐为什么如坐针毡,笑道:“要不,三堂姐去和七姐夫打个招呼”
都不是外人
三堂姐略一思忖,就应了。
“那你在这里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她歉意地道。
“没事,”傅庭筠笑道,“我先在你屋里歇歇。”
三堂姐点头,去了三姐夫的书房。
傅庭筠就问起春饼的功课来。
春饼一一做答。
傅庭筠暗暗惊讶。
没想到春饼小小年纪,已经读完了大学、中庸。
傅庭筠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答得可圈可点。傅庭筠不由暗暗点头,笑着和他闲聊,知道他每天还要写五百个大字,不禁柔声问他:“那累不累”
春饼一愣,道:“不累。我爹爹每天要写两千个字。我只写五百个字。”
已经中了进士,还每天写练两千个字。
傅庭筠不由汗颜。
看样子,三姐夫是真正的向学之人啊
难怪当初二伯母不顾别人的眼光,将带着大笔嫁妆的三堂姐嫁给了还是鳏夫的三姐夫。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三堂姐折了回来,脸色却不太好。
傅庭筠就支了孩子们出去玩。
三堂姐没有反对。
呦呦眨着大眼睛问三堂姐:“三姨母,我能带几块酥饼出去吃吗”
三堂姐朝着呦呦强露出个笑脸:“当然可以啊”吩咐身边服侍的,留了几块糕点给傅庭筠,让他们把其他的点心瓜果都端到了旁边的耳房。
孩子们笑嘻嘻去了旁边的耳房玩。
傅庭筠立刻倾了身子有些切急地问道:“七姐夫怎么说”
“别提了,”三堂姐沮丧地道,“恐怕只能外放了”
有些京官,觉得自己的仕途若没有很大的发展,也会谋求外放。力求主政一方。
傅庭筠道:“是不是外放也没有什么好差事”
三堂姐点头:“除了四川、云南、广西的几个小县县令,再就是泰安有个主薄的位置,吕梁有个县丞的位置,临汾有个判官的位置而像句容主薄,绍兴县令、芜湖县令这样的好缺,阁老们的门生故旧早就盯上了,你姐夫的师座是先帝时的宠臣。如今不过是在大理司熬日子罢了。虽有些旧关系。帮着谋划几个小县的县令还成,若是想让他拿出看家的力气,只怕凭你姐夫和他的关系。还差了点。”
傅庭筠微微颔首,道:“那京里呢难道就没有什么差强人意的差事”